张显宗并没有表达来意,拱手说了句后就匆匆离开。
凉亭之中,就剩下李宣三人。
蔡坤看着李宣,又看了看身旁的晨秀才,好奇询问。
“这位是你新收的徒弟?看着很是平常啊。”
“我还未将他收入崆峒观中,观他有些异于常人之处,就带上了。”
李宣没有明说晨秀才的特殊,随意解释一句后缓缓开口。
“那日月井楼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去了哪里?”
蔡坤早就料到李宣会问这些,李宣话音刚落他就叹息一声,随即诉说起那日的情形。
“我记得那日你午时就离开了,我与他国的三位宗师共赏花魁盛典直至深夜。”
“那夜起风了,很古怪的风,时至今日我想到都忍不住胆寒。”
蔡坤说着,身子下意识紧了紧,是真的怕了。
李宣察觉到他的异常,心中不由狐疑起来,究竟是怎样一阵风能让一位宗师怕成这个样子。
“那阵风如同罡风,其中似乎夹杂着刀剑之势,牵引月井楼的铁链都被斩断了。”
“月井楼顺江而下,被大风推着前行。我们四人本可以直接逃出去的,可身为宗师,自然会屈服于一阵狂风。”
“后来我们联手用真气抵挡,想将月井楼送回岸边。”
“可谁知这时候出现了意外,我感受到了一股吸力,根本无法阻挡,紧接着就是陷入无边黑暗之中。”
“在黑暗中我听到了惨叫声,护体真气也几乎被撕裂。当时在黑暗中抓到了什么,等我醒来时,就只有这个东西了。”
蔡坤说完着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香囊。
“这个香囊是另一位宗师的随身之物,却被我抓到了,想来他已经遇难了。”
“从头至尾,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一切太过诡异,醒来时,就已经到了燕国北方。”
“所以你醒来时,没有看到其他人,只有你自己吗?”李宣询问。
听闻这话蔡坤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李宣愕然,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除我之外还有一人,月影。”
月影?
李宣只觉耳熟,思索过后突然看向蔡坤,对方脸上的春哥笑太猥琐了。
“我没记错的话,这一次的花魁盛典,花魁之名就叫月影吧?”李宣古怪的看着对方。
“正是她。”蔡坤笑着回应。
李宣眼睛一眯,语气带着质问。
“所以,你给她玷污了?”
“不是,你这道士怎么说话呢。老衲一身正气,六根清净,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我二人是你情我愿,她折服于我的才华与外表,爱我无法自拔。”
李宣嘴角抽动,身旁的晨秀才不知月影是谁,可这些话从一个和尚嘴中说出来,总觉的哪里不对。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怕是穷追不舍,人家爱搭不理吧。”
李宣白了他一眼,这多半就是实情了。
至于玷污,李宣还是比较相信这个花和尚的,在这方面应该能克制住。
被李宣这么一说,蔡坤老脸一红,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很是不忿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