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我,他的确有用罢了。”李宣摆手。
“我相信没有他,李道长同样可以破开玉阙的禁制。”岳不能摇头。
李宣没有回答,反而好奇的看着对方。
“你与他相识,为何不知道他的过往?既然为他求饶,想必交情不浅才是。”
岳不能苦笑一声,看了眼柴房方向后缓缓解释。
“她娘曾是我师妹,后来被皇室看上进了深宫。这些年虽与周傅来往不多,但终究是有些情分在的。”
“原来是有这么一层关系。”李宣点头自语。
岳不能没有回应,接着自顾自诉说。
“几年前师妹出宫求过我,说是周傅在外游历时受了伤,一身武功尽失,问我有什么办法。”
“这种事能有什么办法,我并没帮上什么忙,现在看来,所谓游历受伤就是通天贷惹出来的。”
岳不能说到这里叹息一声,似乎是恨铁不成钢的惋惜。
“不过,不管怎样,李道长能为此饶他一命,我与师妹都是欠下了。此后必定重礼偿还。”
岳不能说着,再次对李宣拱手一礼。
这次李宣没有推辞,接过一礼后转身回了房间。
天色逐渐大亮,南天城的繁华每日都是如此。
不过今日的城中气氛明显古怪了许多,很多人都会有意无意的看向内城所在。
毕竟昨夜李宣当众杀了奉天管主事,以及一位差役,这是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城主府中已经乱作了一团,他们不知如何处理,连夜就送出了急报去往京都。
同时,还派人询问九曲天华,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民众的议论声中,都是关于李宣的各种讨论,而那位消失的十六皇子,根本无人在意,也无人知晓。
内城一如以往的安静,宽阔的街道上疯子还会时不时的爬过,每每路过小院时,都会侧头看上一眼。
而小院内却是轻松自在,没有人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午时,随着饭菜送来,曹禹章也登门而来。
饭桌上,曹禹章并没有提及李宣所做的事情,就好像完全不知情一般。
他带来了所谓的好消息,李宣的小师弟终于回来了。
对此李宣只是笑着点头,在默默看着对方表演。
正如李宣预料的那般,曹禹章找了一个借口,说是舟车劳顿,李启善还小经不住折腾,要在城外百里歇息一日再出发。
他是料定了月亍思子心切,所以又提了一句,如果等不及可以带着月亍出城去寻。
对于曹禹章的打算,李宣自然是应了下来。
他无非是不想在南天城动手,毕竟战斗的余波可能会波及其他,届时事情闹大不好交代。
吃过饭后,曹禹章带着满面笑意离开。
李宣几人则像看傻子一般,目送他。
“师父,我们用去吗?”宁静好奇询问。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李宣摇头。
“李道长,此番相当于独战赤免皇庭,切不可大意了。”岳不能提醒一句。
“老岳说什么呢,不该大意的是赤免那些人,别不禁打直接被道长拍死了。”段念瞥了眼他很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