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这伙人是冒充你的,日后在外面可要多多留意。”
花嵘说着,站起身来在木屋中翻找起来,没一会,几张宣纸被他取了出来。
“这些人的画像都被天山保存下来,已经在荣国之内全面通缉了。道长若是碰到,也可惩治一番。”
李宣随手接过宣纸,随意翻看两张,发现上面刻画的人自己并不认识,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当他刚要将之收入袖中时,一张略显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眼前。
宣纸之上,是一张很普通,放在人群中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
唯一特殊的是,画像上的人眼睛上蒙着一块红布,只是这般更突显出凹陷的颧骨,看着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李宣看着画像之人愣住,随即袖口涌动,一张褶皱的宣纸被他取了出来。
宣纸之上也有一个人,李宣将手指放在人像的眼睛上。
随即两相对比,竟是一模一样。
“恩?李道长认识他?”
花嵘见李宣也取出一张宣纸,很是诧异。
李宣点头,指着宣纸上的人询问。
“这人是第几批冒充我的?”
花嵘想了想后,缓声回应。
“没记错的话是第二批,只不过他们还没进山就被识破了。”
“我记得这人声称自己叫春风,是崆峒观的弟子。”
“有意思的是,其他人我们不知道,可这春风却有些特殊。”
“按照燕国传来的消息,武林大会上春风所用的宝剑,正是我天山的弱水剑。”
“所以,这位冒牌的春风一出来,就被我们识破了。”
听到这个解释李宣恍然,想起武林大会那晚,黄童羽被元天罡斩了,他的宝剑也被元天罡赠送给春风使用。
没想到,就是这么巧,这伙人在天山露出了马脚。
“他们被发现后,可有受到惩处?后来又去了哪里?”李宣追问。
“当时被发现后,只是被驱逐出去,并未受到什么惩处。”
“后来他们好像去了赤免,在最后那批事发后,天山长老们追出数百里,甚至南下进了玄武国,北山越过天堑进了赤免。”
“记得当时有位长老恰好在赤免边境看到了他们,一时不忿还对他们出手了。”
“不过只是小做惩戒,并没有伤及根骨。”花嵘缓声解释。
李宣微微蹙眉,按照元天罡的说法,那人应该被血浮屠抓走了。
可后来出现在魏国边境上,现在又出现在天山,还去了赤免。
不知是血浮屠有什么谋算,还是那人从中逃脱出来,一路行骗去往赤免避难。
“不过既然他们去了赤免,总能在赤免见到的。”
李宣眼睛一眯,这趟赤免之行还真是聚在了一起。
夜色正浓,皑皑白雪依旧。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等李宣出了木屋,积雪更厚了些。
而木屋之内,花嵘看着李宣先前坐着的地方,眼角抽了抽。
他将褥子反复拍打,然后弄得方方正正。
这样还不够,花荣又将木屋内每一点污渍清扫干净,忙碌了许久过后,已经找不到一点李宣来过的痕迹。
山腰处,李宣收回神念。
怪不得当时自己坐在他的床榻上,花嵘神色有些异样。
原来这家伙还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