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亍见状却是轻笑一声，“这些自然是听说的，仙羡名气这么大，天下间多少人都嫉妒他，有些流言蜚语在正常不过。”
“况且羡仙与我讲过，让我不要轻信外界传闻，他只爱我一人。”
“咯噔~”
这话一出，宁静握拳的手发出清脆的响声。
“呸，渣男。”宁静咬牙切齿，很是不忿。
“渣男是什么？”月亍不解。
李宣扯了扯嘴角，不知该怎么解释。
听月亍这么说，师父铁定是渣男无疑了。
“那个...师娘啊，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宣挠头，很是尴尬。
“直说就是。”月亍不以为意。
李宣张了张嘴，几次要说出口又止住了。
最终心里一横，还是将真相讲了出来。
“师父的确偏爱师娘一人。”
空荡的大殿内，李宣的话音在回荡。
宁静段念看傻了眼，没想到李宣会说出这样一番昧良心的话。
李宣尴尬一笑，他说这话其实也没毛病。
毕竟师父在外还有那么多伴侣，可谁又知道崆峒观的存在。
唯有月亍知晓。
想来，在师父隐居之后，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偏偏还和月亍之间有来往，这么说起来，师父的确偏爱月亍一些。
“那是自然，我与羡仙之间的故事多少人羡慕不来。”
月亍脸上带着笑，似乎想到过往二人之间的经历，都是甜的。
“师父，我有些忍不住了。”宁静捂着额头小声开口。
“忍不住也给我忍着。”李宣瞥了她一眼。
“你这位徒弟怎么了？”月亍狐疑。
“她尿急。”
李宣想都没有直接回答。
宁静脸颊一红，将头别了过去。
大殿之中，李宣与月亍闲聊了许久。
月亍讲的滔滔不绝，将她与李羡仙相识相知相爱的过往，添油加醋的回忆一遍。
李宣几人如坐针毡，直至天色渐暗，有天山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进来询问是否进餐，月亍这才停下。
天山之巅，皓月悬在头顶，似乎触手可及。
风雪依旧，将山顶的六道身影染成了白色。
白司命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她依旧身着那身媚人的装束，站在月色风雪之中，笔挺的如谪仙下凡一般。
“司命，李宣何时动手？”
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言语中带着亲昵，说话间看向身旁的白司命眼中闪过贪婪。
“老东西，成天司命司命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司命是你的。”
山巅传来叱骂，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也有百岁高龄，他神情激愤很是不爽。
“你还好意思说他，师叔，你都黄土盖过脖子了，牙齿都没剩几颗，还贪恋司命，不知羞。”一位中年男子讥讽。
“小兔崽子，敢这么和师叔说话，欺师灭祖就该给你逐出师门。”
“哼，天山谁爱待谁待，只要司命与我一同，便是天涯海角我都去得。”
山巅之上，在几人相互怒斥之中，风雪涌动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