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钰天所说的买卖武者,就是通天贷中不成文的规定而已。”
“作为遍布四域的超一流势力,可想而知每天会有多少武者遭此毒手。”
段念说完,余光看了眼李宣,见对方神色不是很好看,果断选择闭嘴。
李宣沉着脸,如果这位师娘当真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举动,自己遇到她时,该怎么做。
杀,还是不杀。
三人不再言语,思索之间已经到了宁静大门之外。
可刚一走近,就听到有闷响从中传了出来。
紧接着厚重灰尘在宁家内升腾而起。
李宣回过神来,身形一晃就来到现场。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在灰尘中响起。
宁无极狼狈的从中走了回来,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坍塌的演武场,眉头忍不住跳动。
“爹,你没事吧。”
宁静也从烟尘中走了出来,还未看到人就听到焦急的呼喊。
“没事没事,你这刀法还差些火候,爹还有事先去忙了。”
宁无极说着,又是咳嗽一声,嘴角有血流了出来。
他走出几步,刚好与李宣碰面。
两人四目相对,宁无极尴尬一笑,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离开。
“师父,这么快就来了。”宁静身上还带着灰尘,看着很是狼狈。
“恩,处理了一件小事情。这是怎么搞的?”李宣好奇询问。
“我回来后爹就拉着我来比武,说是检验这段时间在外有没有刻苦练功。”
“结果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将演武场给弄塌了。”
“我爹的实力果然超过了寻常半步宗师,我全力一刀竟破不开他的防。看来还要好好精进一番才行。”
宁静说的很是懊恼。
李宣看着她,神色很是古怪。
这父女二人是不是有什么癖好,上一次宁无极被宁静砍了一刀,这才刚回来又找虐。
刚才自己可看的清楚,宁无极被打吐血了,显然是受了内伤。
四人在宁家待了一天,于第二日清晨离开。
去往天山需途经玄武国。
玄武国经过李宣的一番整顿,江湖上明显没了往日那般热闹。
秋岳城中,小河流淌穿过青石古桥,船只从桥下划过,荡起圈圈涟漪。
阴雨天中,细雨绵绵,街道上并没多少叫卖之声,反倒多了股江南水乡的独有美景。
推开熟悉的杂货铺,里面是一层厚重灰尘。
范思燕不知去了哪里,看样子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师父,这有封信。”
宁静在柜台一处角落拾起一封信件。
打开看去,眉头不由一皱。
“师父,是范思燕留下的。”
李宣接过信件,只是扫过一眼就放了下来。
这是范思燕留给公孙晋的。
信中提到了血浮屠,似乎公孙晋被血浮屠抓走了。
而范思燕则是去寻找他的,如果公孙晋能看到这封信,让他不要担忧。
“玄武国的血浮屠都被我打残了,还敢露头?”李宣自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