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而为,怎么做是你最大程度能接受的,就怎么做。”
李宣低声说上一句,见陆彤不走了,也停在原地等她。
“我只是没有想到,追寻而来是这样的结果。爹娘可以将思念寄托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可偏偏那个人是王家人。”
陆彤说完,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蹲在地上茫然无助。
“哎!”
李宣叹息一声,也不知如何安慰。
大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天,崆峒镇上都有了内涝。
好在停的及时,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雨过天晴,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檐角铜铃晃荡,发出清脆响声。
李宣靠在摇椅上,手中捧着一卷地理志。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大夏那处地方,徐周民的事情虽不急于一时,也要早做准备才好。
按照地理志的记载,那处丰城的确诡异,可以称的上禁区。
光是与此相关的民间传说都能找出来百余条,其中光怪陆离的不在少数。
“只等芙蓉布了。”李宣将书籍盖在脸上,低语一句后像是睡了过去。
“师父,我们是什么时候去大夏?”
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盖在脸上的书籍滑落掉在地上。
李宣缓缓睁开眼睛,就瞧见宁静正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先等等,若是能找到芙蓉布,可以省不少事情。”李宣解释一句。
“可老徐还埋在地里,就这么干等着,我心里总是不安。”宁静摇头。
李宣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狐疑的看着宁静。
“你怎么这么关心徐周民?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听闻这话宁静眼睛顿时瞪大,赶忙出声反驳。
“师父,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只有安禄山,只是与老徐相处久了,他还救过我的命。”
“况且都是同门,他出事了,春风他们不也心急吗。”
李宣点头,宁静说的也对。在南方遇到春风他们时,哪怕是钟离夜没见过徐周民,也为之担忧。
可...
李宣突然想到什么,古怪的看着宁静。
自己这位徒弟说是恋爱脑也不为过,但她在感情上的思维真的与正常人不一样。
“你是如何确定,喜欢的就是安禄山?”李宣像是问了一句废话,但这句话他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啊?喜欢就是喜欢啊。”
宁静愕然,不明白李宣为什么这样问,说着她接着开口回答。
“我与安禄山从小就相识了,那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练武。”
“他光屁股的模样我都见过,都看过他身子了,肯定要对他负责。”
听着宁静理所当然的言论,李宣嘴角抽了抽。
这话要是男人说出来还不觉得怎样,可从一位女人嘴中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况且,穿开裆裤的年纪,看过安禄山身子,貌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所以,是因为你看过他身子了,才喜欢他的?”李宣面色古怪。
“对啊,要对他负责啊。”宁静郑重点头。
李宣只觉好一阵无语,突然想起宁静被安禄山赶回来后,在观中说的那番话。
她言语中没有醋意,只有对安禄山那位正妻的不满,觉得对方是个嘤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