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解释元天罡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为了成就宗师之上，岂不是那般可笑。
古往今来这么多武者，又该多么可怜。
“不对，不是这样的。”
“四百年前的洛辰光，三百年前的儒圣，三十年前的李羡仙，他们都是宗师之上。”
“洛辰光与儒圣太过久远无从考证，但李羡仙我亲眼所见，绝对是宗师之上。”
“就算我如今半步归墟境，面对当年的他依旧不够看。”
元天罡脑中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很确定，李羡仙就是归墟境。
而且眼前这位李羡仙的徒弟，同样如此。
“假的，都是假的。”
“元天罡，我们都被骗了。你修了契约剑道，同阶之内堪称无敌。那李羡仙定然修了某种武功，远在契约剑道之上而已。”
洪道荣目光涣散，在没有先前的傲然。
此时与元天罡说话，不像是敌对，更像是同处一个羊圈，在知晓自己命运后的无奈与不甘。
元天罡没有回话，也不知道怎么回，他发现自己的心很乱，体内真气都有些不受控了。
“不，这的确是宗师之上，所谓的归墟境。”
李宣突然开口，他看着洪道荣想通了一切。
“归墟是脱胎换骨，改真气重修灵力，只不过一切要从头开始。”
“什么意思？”元天罡一怔，不明所以的看向李宣。
“就是这东西。”
李宣手掌伸出，掌中浮现一团氤氲之气，看着玄妙圣洁。
“这是？”元天罡狐疑。
“这是灵力。”
“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连这都不知道。”李宣瞥了眼他。
元天罡嘴角一抽，总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宗师之上真气消散，开始修灵力。洪道荣体内也有，却很少。”
“同样的，宁静，徐周民他们也是修炼灵力。”
“只不过他们跳过了武道，也不必成为宗师在突破归墟。”
李宣说着，掌中灵力重回体内。
“像你这么说，转修灵力需要从武道一步步攀升。那为何徐周民他们，可以跳过这一步？”
元天罡不理解，同时感到一丝悲哀。
自己钻研武道这么多年，天下江湖之中更有无数人为了提升一个境界废寝忘食。
如果归墟不是终点，凭什么徐周民可以跳过这段路，以归墟为起点。
李宣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原因自然是手中的丹药。
回想起来，当初的徐周民在吞服丹药后，体内真气就化作虚无了。
剩下的药性变作灵力，让他稳定在原有的境界。
在没有丹药的情况下，以洪道荣如今的情况，再想拥有宗师一般的战力，怕是比武道一品到宗师还难。
元天罡见李宣不愿多说，也没有在追问下去。
他本就是一个武痴，只要确定归墟并非骗局，在重修一遍又能怎样。
“哈哈哈，什么狗屁灵力，老夫活了一百二十年，练武只为了变强。”
“这般归墟，不要也罢。”洪道荣突然讥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