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恕我等冒昧。我们实在好奇,您二位是如何将三位子女培养得如此出色?听闻大公子年少状元,二公子少年将军,三小姐更是女中财神且仁心广布……这在我们那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一位来自北方草原部落的使臣快人快语。
虞怀瑾与墨骁珩对视一眼,由虞怀瑾温声开口:“诸位过誉了。孩子们能有今日,靠的是他们自身的努力和造化。我们为人父母,不过是因材施教,给予他们足够的信任和引导罢了。”
“因材施教?”南诏老使臣细细品味着这个词。
恰在此时,墨云辰从户部衙门回来,听闻使臣在场,便过来见礼。他一身青色官袍,身姿挺拔,言行举止沉稳有度,谈及户部一些不涉机密的民生政策,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几位使臣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墨云锋也回来了。他今日未着盔甲,一身利落劲装,浑身洋溢着年轻人的朝气与力量感。他与使臣们谈起边塞风光、军中趣事,豪爽却不粗鲁,提到保家卫国时,眼神坚定,让人动容。
接着,墨云柔也到了。她今日要去巡视商铺,穿着一身简洁雅致的裙装,发间只簪一枚珍珠发簪,却气度不凡。她言谈间对市场、民生、慈善皆有独到见解,逻辑清晰,又不失女性的细腻与同情心,让那些原本对女子经商还心存疑虑的使臣也暗自佩服。
三位子女,三种截然不同的风采,却同样优秀得耀眼。
使臣们看得眼花缭乱,心中震撼无以复加。他们原本或许以为战王府有什么不传之秘,或者用了什么严苛的手段。但亲眼所见,这家的氛围和睦轻松,子女对父母尊敬且亲近,兄弟姊妹之间感情融洽,彼此支持。
最后,南诏老使臣忍不住再次发问,这次问得更深了:“王爷,王妃,老夫观府上公子小姐,性情才能各异,却都能找到自己的道路,大放异彩。这其中……究竟有何诀窍?莫非真有传说中的《家训宝典》?”
墨骁珩闻言,难得地笑了笑,目光扫过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们,沉声道:“宝典没有。若真要说有何秘诀……”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而有力:“一曰,信。信其本性非恶,信其各有禀赋。”
虞怀瑾接话道,语气温和却坚定:“二曰,导。顺其天性而导之,而非逆其本性而强求。”
墨云辰微笑道:“父母从不强迫我们成为谁,只帮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
墨云锋点头:“对!我想打架,母亲就给我找师父学正经武艺;大哥喜欢算账,母亲就给他请名师!”
墨云柔也笑道:“我觉得打扮自己好玩,母亲就支持我开铺子,告诉我美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好,还能帮助更多人。”
没有高压逼迫,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发现、尊重、引导和支持。
使臣们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度,文化各异,但追求家族兴旺的心是相同的。他们忽然意识到,战王府的成功,或许并不在于某种特定的方法,而在于这种渗透在日常生活里的、对每个家庭成员个体的尊重与智慧的爱。
这看似简单,实则最难。
告别之时,南诏老使臣对着虞怀瑾和墨骁珩深深一揖,语气比来时更加恭敬:“今日拜访,受益匪浅!王爷,王妃,您们治下的战王府,让我等看到了何谓‘家教’之根本!这不仅是一个家族的荣耀,更是一种可滋养万民的智慧!多谢!”
送走使臣后,墨玉琳挽着虞怀瑾的胳膊,激动得脸颊泛红:“嫂嫂,你听到了吗?他们简直把咱们家夸上天了!”
虞怀瑾拍了拍她的手,望着使臣远去的方向,眼神宁静而悠远。
她明白,从今日起,战王府的象征意义,已超越了权势和财富,成为了大晟王朝文化软实力的一部分,成为了一个令外邦心向往之的“家教”典范。
这,或许是她将这把“烂牌”打到极致后,带来的最出乎意料,也最意义深远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