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柴明安沉默了。
安静了足足三分钟后，才缓缓开口：“靠……”
他摇头晃脑地感叹道：“如果换作是我，写了这么多本这么牛逼的书，早就恨不得昭告天下了，你竟然可以这么低调，硬是没几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哎？”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愣：“该不会别人都知道，就我一人不知道吧？”
“很多人都不知道。”
陈长河笑道：“像我的老师、同学，包括店员们……都不知道。姜悦知道，是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我曾在出版社接过一个读者来电，那个读者就是姜悦，而她听出了我的声音。”
“这么说的话，我就心理平衡了，否则我还以为你排斥我呢。”
柴明安笑道，然后又满怀期待地问：“我能不能把你是知名作家这事告诉我爸妈和爷爷奶奶？可以的话，我要去吓他们一跳！”
“可以是可以。”
陈长河点点头：“不过，你可能会吓到柴书记和魏阿姨，但如果想吓到柴爷爷和陶奶奶，不可能。”
“你是觉得他们年龄大了，见识过的风浪多，所以不会受到惊吓吗？”
柴明安呵呵一笑，摆摆手：“那你就判断错误了，尤其是对于我奶奶。
她虽然是搞英语文学研究的，但国内的文学作品也看，而且涉猎范围广泛。
说不定，她恰好看过你的书呢！
到时候，如果她知道自己看过的书，作者竟然是你，肯定会特别吃惊！”
“是会吃惊，但已经吃惊过了。”
陈长河笑道：“因为就在不到两个小时之前，我刚给柴爷爷和陶奶奶通过电话，把这事告诉他们了……所以说，他们比你知道地更早。”
“……”
柴明安又沉默了。
不过，这一次恢复的比较快，问道：“你给他们打电话说这事，是想向我奶奶咨询英文出版的事情吧？”
“聪明！没错！”
陈长河竖了竖大拇指，又解释道：“《双城（一）》的中文版销量不错，我想翻译成英文出版到国外，于是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陶奶奶。
陶奶奶说她可以帮我翻译并联系英文出版商。
我打算等放了寒假，找个时间去申城一趟，拜访一下柴爷爷和陶奶奶，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现在说不准，到时候看情况吧。”
柴明安说道：“如果厂里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去一趟，顺便把他们接到这边过年。如果到时候忙，我就等年根底下再过去。”
“明白。”
陈长河点头道：“那就等我和陶奶奶约定好时间后，告诉你一声。”
“好。”
二人说了会儿话，姜悦买书回来了。
陈长河给她签了名，她稍坐了十几分钟便告辞离开。
过了会儿，柴明安也走了。
陈长河回屋写论文。
临近中午，电话铃声响了，看号码是从沈麦麦在鸿星电器的办公室打来的——她在鸿星电器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和电话。
他接通电话：“商量得怎么样了？”
“冯总同意接受你我的建议，提高产量，加大宣传力度，直接请明星代言并去央视投放广告，搏一搏。”
沈麦麦说道：“关于代言明星的人选，你有没有什么建议？杨玉莹，毛柠，你感觉怎么样？”
“金童玉女当然好，如果一下子请他俩代言，效果会更好。”
陈长河说道：“但即便我和他俩的关系好，在商言商，也得按照人家的身价给代言费。
现如今，杨玉莹的代言费要150万左右，毛柠虽然不如她，也得50万左右。
如果你们拿出这么大一笔代言费，还有足够的资金在央视投放广告吗？”
“150万肯定困难，但如果花50万请毛柠代言，倒是没问题。”
沈麦麦说道，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在央视头发广告的花销是200万左右，而非250万以上的话。”
“也就是说，鸿星电器能拿出来300万营销资金，对吧？”
“300多万。”
沈麦麦说道：“但，钱要花在刀刃上，也不能只花在刀刃上，我们总得拿一小部分资金通过其他渠道打打广告。”
“考虑很周全。”
陈长河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联系一下吴总，问一下毛柠的……哎？”
他突然一怔。
“怎么了？”
沈麦麦问：“你想到什么了？”
“我想到两个人，代言费的价格既不会高，效果还会特别好！”
“两个人？谁？”
“还记得咱们前段时间看过的电影《顽主》吗？”陈长河问。
两个月前，他们买了台录像机和一些录像带，偶尔有空闲了，会趁着周末或者晚上，看一两部电影，其中就有上映于1988年的《顽主》。
“记得啊！你说的是《顽主》里的演员？于观？马青？杨重？刘美萍？还是谁？”沈麦麦问。
“杨重。”
陈长河说道：“杨重只是角色的名字，那位演员的名字叫葛悠。”
“哦哦……那你说的另一个人呢？”
“咱们看过的另一部电影《老井》里的段喜凤，演员名字叫吕丽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