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百五十八年,春。
沧京城的春天总是带着一丝慵懒的暖意。太和殿内,年轻的皇帝姜允文正襟危坐,听着户部尚书汇报今年的财政收支情况。他已登基五年,年方二十五岁,眉宇间既有年轻人的朝气,又有着超越年龄的沉稳。这五年,在苏明、姜浩等老臣的辅佐下,他勤理朝政,国泰民安,颇有先祖之风。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朝堂之上的暗流却从未停止。以宰相李邦彦为首的一派,暗中结党营私,利用职权谋取私利,势力日渐庞大,隐隐有与皇权分庭抗礼之势。
“陛下,今年江南、中原等地丰收,赋税有所增加,但西北、北境军费开支浩大,国库依旧略显空虚。”户部尚书躬身奏道。
李邦彦立刻出列,沉声道:“陛下,臣以为,西北、北境已多年无战事,当削减军费,以充实国库。同时,可适当增加江南、中原等地的赋税,以弥补亏空。”
他的话音刚落,兵部尚书姜浩立刻反驳:“宰相此言差矣!西北、北境虽暂无战事,但边防不可一日松懈。漠北、西域诸国虎视眈眈,一旦削减军费,边防薄弱,后果不堪设想。江南、中原虽富庶,但百姓已安居乐业,增加赋税恐引起民怨,动摇国本!”
“姜尚书此言过于危言耸听了。”李邦彦冷笑道,“如今四海升平,那些小国怎敢轻易犯境?倒是姜尚书手握兵权,恐怕是舍不得放弃军费这块肥肉吧?”
“你胡说!”姜浩怒喝一声,往前一步,“我姜家世代忠良,岂会做出此等谋私之事!你休要血口喷人!”
“够了!”皇帝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威严,“朝堂之上,不得争吵。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众人躬身行礼,依次退出大殿。
姜浩走出皇宫,心中依旧怒气未消。他正准备回兵部,却被苏明拦住了去路。
“姜兄,息怒。”苏明低声道,“李邦彦故意激怒你,就是想让你在陛
姜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苏兄说得对。只是李邦彦太过嚣张,他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若不除之,必成大患。”
“我知道。”苏明点了点头,“但李邦彦在朝中势力庞大,党羽众多,不可贸然行事。我们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能一举扳倒他。”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对姜浩说道:“大人,不好了!您的儿子姜轩在城外演武场被人打伤了!”
“什么?”姜浩脸色一变,“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立刻赶往城外演武场。只见演武场上,姜轩倒在地上,嘴角流着鲜血,身上的铠甲也被打得破损不堪。几名亲兵围在一旁,神色焦急。
“轩儿!”姜浩冲过去,扶起儿子,“你怎么样?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姜轩挣扎着坐起来,喘着粗气道:“父亲,是……是宰相府的护卫统领赵虎。他说我挡了他的路,不由分说就动手打我。”
“岂有此理!”姜浩怒不可遏,“李邦彦竟敢纵容手下殴打我的儿子,他这是公然挑衅!”
苏明看着姜轩的伤势,眉头紧锁:“姜兄,此事恐怕不简单。赵虎是李邦彦的得力手下,他敢如此嚣张,背后一定有李邦彦的指使。这很可能是李邦彦故意挑起事端,想试探我们的反应。”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我都不能忍!”姜浩咬牙道,“我现在就去宰相府,找李邦彦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