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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齐木舜晋升上忍的消息传遍木叶。
同期的好友们纷纷登门道贺,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就连波风水门、奈良鹿久等前辈也送来祝福。值得一提的是,阿斯玛也准备了贺礼。
当野原琳登门时,她手中捧着两个礼盒。
两份礼物?太客气了吧,琳?齐木舜一边挠头,一边毫不客气地接过礼盒。
野原琳俏皮地眨眨眼,压低声音道:其中一份可不是我的哦。某个害羞的小家伙不敢亲自来,托我转交的......
齐木舜干笑两声,终究没问出哪个小可爱这个疑问。
话说,你和红到底......琳促狭地追问。
普通朋友,什么事都没有。齐木舜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一旁的带土见状,阴沉着脸拽住琳的衣袖:水门老师说过有重要任务,该走了!
待琳被带土拉走后,反倒是与齐木舜最不熟悉的卡卡西留在了最后。银发少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齐木舜。齐木舜也抬起头,迎上对方的目光。
两道目光在刹那间交汇。
银发少年沉默不语,冰蓝色的眸底仿佛跃动着炽热的火苗:“我不会被你甩开太远——”
话音未落,卡卡西已转身离去。
齐木舜不禁莞尔。
表面看来,卡卡西总是冷若冰霜,对同期伙伴毫不在意……
这份疏离不仅源于父亲的变故。
更因他的天赋远超同龄人——
当他晋升中忍时,同届学生甚至还未从忍校毕业!
他确实有骄傲的资格。
所谓漠不关心,不过是觉得无关紧要……
但骨子里,他比谁都渴望胜利!
就像他与凯的羁绊,最初对挑战不屑一顾,渐渐却开始认真应对,甚至暗中较劲……
而此刻。
同期的齐木舜不仅追上了他,更将其彻底超越!
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被击得粉碎。
木叶双子的称号,就此成为过往……
望着卡卡西的背影,齐木舜轻笑着扬起嘴角:我等着——
你们所有人。
不仅是卡卡西,还有凯,还有带土……
……
送别众人后。
看着满屋堆积的礼盒,齐木舜走到院落开始每日必修的体术训练。
忽然。
**的脸庞触到一丝沁凉。
他仰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声叹息。
冬天来了。
……
这些日子,齐木舜常去孤儿院探望,也问过兜对入读忍校的看法。
尽管这孩子跟随药师野乃宇学得一手医疗忍术,天赋颇佳——
却对成为忍者充满抵触!
甚至对忍者这个职业抱有本能的反感……
这皆因他坎坷的童年际遇。
当问及梦想时,
小男孩认真地说想努力赚钱,将来扩建孤儿院……
齐木舜既觉好笑又感心酸,并未****立即做出选择。
兜的一生总在迷失自我,齐木舜不愿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
只是偶尔会向他讲述,关于忍者的另一种可能……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唯有强者方能主宰一切……
然而齐木舜毕竟年少,即便心智早熟,未经风雨磨砺,终究难以完全领悟这些道理。
光阴荏苒。
漫天飞雪中,齐木舜呵出一团白雾。红色针织手套格外醒目,那是同伴们馈赠的礼物。单薄衣衫外罩着上忍马甲,靴底踏碎积雪发出清脆声响。
他依旧佩戴着特制负重。经过多次改良,如今体积更小却愈发沉重。
思索着体术修行的要诀,他大步流星走进一座露天训练场。场内积雪早已清扫一空,此刻人声鼎沸。守门的木叶忍者见到他立即行礼:齐木舜大人!
他颔首致意,目光掠过**擂台,在主考官席落座。
这是本年度中忍考试最终试场。颇具戏剧性的是,应试者中不乏他的同期生——当齐木舜已跻身上忍之列时,多数同窗仍在为晋升中忍奋力拼搏。
刚满十二岁的他,这般成就放在天才辈出的忍界其实并不惊人。卡卡西不出两年必将晋升上忍,当年亦是十二岁达成;更别提宇智波的少年鼬,不过两岁稚龄已被誉为神童——这些可都是不靠外挂的真实天赋。
他曾造访宇智波族地,见过那位未来的传奇。而放眼忍界,砂隐的蝎、雨隐的长门等人,哪个不是在豆蔻之年便已震惊忍界?蝎弑风影时不过比他年长几岁;长门直面半藏时,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
不过那双轮回眼从某种意义上讲,比齐木舜的体质还要逆天!
望着眼前这群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
齐木舜心中百感交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然悬殊。
虽然带土和琳都顺利晋升为中忍,
但同届学员中能达到这个水平的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是和带土同期毕业,至今才过去两年。
若非战争的淬炼,他们的成长速度未必如此迅猛!
此刻正值中忍考试最终对决,
晋级决赛的选手中包括齐木舜的同窗凯和静音,
还有总躲着他的夕日红......
这姑娘最近似乎刻意避开齐木舜,
连晋升上忍的贺礼都托琳转交,
弄得齐木舜颇为尴尬。
想到这里,他默默摘下手套塞进口袋。
比赛很快开始。
有专业裁判负责裁定胜负,
作为主考官的齐木舜反倒清闲。
这种中忍级别的较量实在提不起他的兴致。
忽然他在观众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头耀眼的金发,
以及......
不再年轻的容颜。
当然,不再年轻仅指年龄。
联想到最近的传闻,
齐木舜向身旁考官交代几句,
快步走下主席台。
纲手大人,您来了怎么不通知一声?
我给您在主席台预留了座位。
这位御姐正出神地凝视擂台,
直到齐木舜走近才回过神。
看清来人后,她转头浅笑:
是舜啊,你不是要监考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齐木舜暗自嘀咕:
您说我能不来吗?
三忍亲临中忍考试现场,
既然撞见了岂能失礼?
当然,他的目的不止于此。
这个位置太偏了,会影响观赛体验。
需要为您调整到主席台吗?
纲手摆手拒绝:不必了,你知道我讨厌那些排场......
这位传奇女忍虽有不少缺点,
但平易近人的作风始终未变。
齐木舜轻轻颔首,纲手大人是为静音而来的吧?
纲手展颜一笑,静音表现很好,这次很有希望晋升中忍。
话刚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握拳在齐木舜面前晃了晃,佯装生气道:我记得提醒过你,别再叫我大人,听着显老,要叫姐姐——
姐姐......
齐木舜嘴角微扬:遵命,纲手姐姐。
两人交集其实不算频繁。
若是一般忍者,纲手根本不会这般耐心交谈,更不会在意称呼问题。
之所以对他另眼相待,一是因为侄女静音与他交情匪浅,二来齐木舜作为实力接近三忍的后起之秀,为人谦逊有礼,确实值得特别关照。
齐木舜自然地坐到纲手身旁,目光投向赛场。
纲手大人,恕我冒昧,听说您准备离开木叶,此事当真?
他并非被这位前辈的美貌所惑。
主动搭话的真正原因——
这才是关键所在!
作为威震忍界的木叶三忍之一,即便在三战中鲜少露面,但只要她坐镇木叶,就能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这位若是离去,对村子影响非同小可。
消息传得真快啊。
纲手神色一黯,勉强扯动嘴角:等静音通过中忍考试,我大概一周内就会启程。
果然如此!
齐木舜眉头微蹙:您不再考虑考虑?眼下岩隐那边似乎又有新动向——
没用的。纲手叹息着打断他,就算岩隐此刻发动战争,我也无法参战。
齐木舜一时语塞。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恐血症属于心理障碍,强行让她上战场只会适得其反。
想象一下:三忍之一的纲手在战场上晕厥,远比她缺席战场更为糟糕。
气氛略显凝滞。
抱歉。
抱歉。
两人异口同声。
纲手怔了怔,随即莞尔,转头望向擂台上的比试,不再多言。
木叶连雷之国都能击溃,区区岩隐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我走了,还有大蛇丸、自来也坐镇,更有黄色闪光这样的强者......还有你呢!放心吧,木叶不会垮的!
纲手的语气斩钉截铁。
她是真心认为,即便自己离开,木叶也完全有能力对抗土之国的进攻!
齐木舜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
作为知晓未来走向的人,
他总不能直说:你前脚刚走,大蛇丸就叛逃离村,自来也紧随其后追查。
木叶顿时陷入前所未有的虚弱状态,
随即遭到土之国的大举入侵......
事实上,
第三次忍界大战之所以持续这么久,土之国和水之国后来还敢对火之国发动袭击,
正是由于木叶内部局势的剧变!
但纲手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齐木舜也不打算再劝。
毕竟这是纲手的心病,他一个不懂心理学的人又能如何?
于是便不再多言,转身继续履行考官的职责。
......
中忍考试落下帷幕。
静音遗憾落榜......
就连阿斯玛和夕日红也未能通过本次考核!
虽然齐木舜是主考官,但正因如此,反而更不能徇私舞弊。
三人的实力并不弱,只是其他考生更胜一筹。
由于静音未能晋升......
纲手离村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置。
其实静音只是运气欠佳,以她的实力,来年春天的中忍考试必定能通过,不过再等几个月罢了!
齐木舜明白,这恐怕是纲手留在木叶的最后时光了。
虽然知道也无济于事......
值得一提的是,凯终于晋升中忍了!
凯和齐木舜同期成为下忍,齐木舜当年就升为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