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月吃惊地抬起头，不明白霍砚珩为什么会笑，还说那些话，只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一下子升起了一团火焰，烧得她从耳尖到脸颊都烫烫的。
杭月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然后一一打开。
“先吃饭吧。”
霍砚珩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吃饭时时不时地给杭月夹去她爱吃的菜。
杭月这顿饭没有吃好，她觉得心里有些发沉，霍砚珩的态度十分不对劲。
原本是相敬如宾的很和谐很舒适的类似于舍友关系的协议婚姻，可是如今，那逐渐亲密的称呼，还有为了自己愿意推迟的会议，以及时不时的那些有些远远超过了单纯舍友关系的举动……
“看来你的确不适合心里藏着事情，饭都没吃多少。”霍砚珩放下筷子，抬起头，戴着金丝眼镜的双眼眸色深深，办公室落地窗外的夕阳光晕照射到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线。
“霍先生，我们结婚之前，签过一份婚前协议，我增加了一些条款，你还记得吗？”杭月的心有些慌乱，再加上霍砚珩如今的模样看上去有些严肃，让她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紧张。
霍砚珩微抬了下头，脑子里闪现出当初派周凯去找杭月签协议时，周凯发来的那些杭月要增添的有些奇怪的条款，他点了点头，不知道杭月为什么突然会说起这个。
他承认，当初的自己的确是有些草率了。
“里面有一条，”杭月从手机里翻出了协议拍的照片，她本来是想复印一份的，但是原件在自己家里的保险箱里，并没有拿到珩园里，便只能翻找出当初拍的照片。
“你看这里：男方若有白月光，且白月光回国后，可直接告知女方，两人协议离婚，不能因白月光使女方受到伤害。这一条。”杭月站起身到霍砚珩旁边的沙发处坐下，微微侧身举着手机，指着手机屏幕上的条款，把它放大，示意霍砚珩看。
“所以呢？”霍砚珩一直觉得自己的智商挺高的，但却看不明白杭月现在的举动是什么意思，她甚至叫他霍先生，霍砚珩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称呼，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承认，当时我知道要结婚的对象是……是曾经见过的人时，只顾着高兴了，也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是不是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杭月深吸了一口气。
“我，我听说霍先生，你的白月光回国了，那你是怎么想的？”杭月有些担心霍砚珩会不会为了这个白月光直接和她离婚。
若是没有那个任务的话，杭月还是很愿意拿上钱离婚当一个开心的单身小富婆的。
可问题是，这时候离婚的话，她就小命不保了啊。
“白月光？”霍砚珩皱了皱眉，不明白自己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白月光，但是杭月今天的异常他倒是猜到了。
杭月的头微微歪了一下，这霍砚珩疑问的语气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