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阜贵点了点头:“柱子的嘴确实不严。”
“这就对了,嘴不严又守不住秘密,那只能搬出去住了!”冯玲玲翻了个白眼。
“我回去再问问吧,今天不管怎样,都谢谢你,至于柱子能不能醒悟,就看他自己的了。”
……
后院里,易中海轻轻推开聋老太的房门,笑着问道:
“老太太,您找我啥事?”
聋老太神色复杂,把中午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本还带着笑的易中海瞬间愣住了。
“老太太,您这不是逗我呢吧?”
“你觉得老太太我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吗?”聋老太一字一句地说。
听到这儿,易中海慌了神,手忙脚乱起来。
“老太太,那个女人把咱们四合院的秘密都告诉柱子了,那咱们在柱子面前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我们之前做的那些算计不全白费了?”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跟柱子说你对那姑娘的印象?”
“说了!”易中海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唉,那姑娘临走前就说,等她走了以后,你会第一时间告诉柱子,说她性格不好、脾气暴躁,不适合柱子。”
“然后你还会说要给柱子找个贤惠的妻子。”
易中海呆若木鸡,站在原地,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这……那……那女孩真这么说了?”
“所以,那丫头脑子灵光得很,心思也深!”聋老太一脸严肃。
接着她缓缓叹了口气,“幸好那丫头看不上柱子,否则以她的聪明劲儿,咱们这些算计全白搭了!”
“还有,柱子以前喊我奶奶,现在跟你一样叫老太太,说明他已经开始相信他那个相亲对象的话了。”
“咱们之间已经有了裂痕,如果你不想弥补,想找柱子养老就难了。”最后一句,聋老太的语气满是叹息。
易中海默不作声,脸色阴晴不定,“老太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么你去领养个孩子,现在这年代,领养孩子不难。”
“要么你就跟柱子坦白一切,用真心换真心。”
“最后就是去找李元华看看你的病,李元华有‘神医’之称,说不定他能治好你的病。”最后一句,聋老太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聋老太提出的三个条件让易中海的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只说了一句:“我再想想吧。”然后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这三个条件,他最想要的是第三个,心里也非常希望李元华能帮他治病。
但他知道李元华是什么脾气,这话只是想想,真说出来丢人的是自己。
第三条不行,第一第二条他也接受不了,只能离开这里,暗中想办法。
这就是没人养老的悲哀。
第二天,天亮了。
傻柱一大早就往轧钢厂走,脸色阴沉,看不出昨天发生了什么。
平时这时候,他应该和易中海还有秦淮如一起去轧钢厂,安排秦淮如进厂的事。
可因为昨天冯玲玲那番话,傻柱心里有点别扭,得好好琢磨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做。
易中海也是一脸疲惫,黑眼圈都出来了,显然昨晚没睡好。
他正准备去敲傻柱家的门,结果秦淮如从旁边走了出来,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说:
“易大爷!傻柱一大早就走了,您敲门也没人!”
易中海动作一顿,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淮如,咱们得走了,今天是你上班的日子,得早点到,给领导留个好印象!”
秦淮如微微点头。
两人一路走着,脸上都带着些沉重,路上的工人瞧见他俩,表情怪怪的,眼神里透着点别样的意思。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贾东旭的媳妇秦淮如。
等他俩走远了,后边的几个工人就开始嘀咕起来:
“这就是秦淮如?难怪傻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瞧瞧这屁股,这身材!谁见了能不心动?”
“也是,真没想到贾东旭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在易中海的带领下,秦淮如很快就办好了手续,他把她领到了清洁科。
接着,易中海又去了第一车间。
清洁科其实是个统称,管着厂子里所有的清洁工,掏大粪只是其中一项活儿。
清洁科的副厂长是杨伟民,也就是以前的杨厂长。
他看到秦淮如是个女的,觉得让她去掏大粪不太合适,就安排她当了清洁工,工资没变,但活儿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