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维修？”沈锐追问，“具体什么设备？谁批准的？”
警员紧张地查询记录：“系统显示是服务器机房空调故障，值班主管批准紧急维修。维修公司是...长河科技，这是我们的长期合作方。”
沈锐立即前往信息技术科。机房外，保安详细检查了登记记录：“确实有维修记录，两名技术人员，工作到凌晨一点左右。怎么了署长？”
“调取机房内部监控。”沈锐命令道。
监控画面显示，两名穿着“长河科技”工作服的人员确实在维修空调，但有一个细节引起沈锐的注意——其中一人在工作间隙，似乎将一个U盘大小的设备插入了服务器接口，时间不足五秒。
“暂停，放大这里。”沈锐指向屏幕。技术人员操作后，可以清晰看到那人手腕上的纹身——一个奇特的符号，像是缠绕的蛇。
技术科长脸色发白：“这是主服务器集群，如果被植入恶意程序...”
全面检查立即展开。两小时后，网络安全团队在日志系统中发现异常：有人试图访问陈子轩案件的电子档案，但被安全系统阻止。
“尝试时间就在昨晚维修期间。”技术员报告，“对方使用了高级伪装Ip，追踪到源头是...警署内部网络。”
沈锐沉思片刻：“加强陈子轩的关押安保，所有访客必须经过我的直接批准。同时，我要所有能接触到昨晚维修申请的人员名单。”
当天下午，沈锐决定亲自提审陈子轩。在地下拘留室的单向玻璃后，他观察着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人。陈子轩安静地坐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规律得像是在打拍子。
“他在做什么？”沈锐问看守。
“从关进来就经常这样，署长。说是构思新剧本。”
沈锐注视片刻，突然眼神一凝：“把他的敲击节奏记录下来！”
技术人员迅速操作，将视觉信号转换为音频节奏。经过分析，那竟然是一种古老的密码节奏，翻译出来是一句话：“等待第二阶段”。
沈锐走进审讯室，坐在陈子轩对面。两人对视良久，没有人先开口。
最终，陈子轩微笑：“享受我的礼物吗，署长先生？”
“你的表演很精彩，但观众已经看腻了。”沈锐平静地说，“‘影武者’向你问好了吗？”
陈子轩的笑容瞬间凝固，尽管只有一刹那，但没能逃过沈锐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锐向前倾身，声音压低：“告诉你背后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下次亲自来，别派小演员上场。”
陈子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恢复平静：“你根本不明白自己在面对什么。”
审讯结束后，沈锐召集核心团队开会。
“陈子轩只是棋子，背后有更大势力在操作。”他总结道，“目标可能不仅仅是我，而是整个西九龙警署的威信和安全系统。”
黄志诚提出疑问：“但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如果只是想制造混乱，有更简单的方式。”
沈锐点头：“问得好。我认为他们在测试——测试我们的应急反应、信息安全系统、还有内部监控漏洞。为某个更大行动做准备。”
会议进行到一半，突然接到紧急报告：证物室遭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