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嘉文带着安迪去了一家歌舞的餐厅，提前定好的包厢，敦煌风格的。
安迪看着跳舞的人，吃着饭菜，等到人下去之后，安迪奇怪的看向江嘉文。
“嗯...嘉文，我有些不理解，她们这些表演者，会不会说，别人在吃着饭，而自己要表演，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江嘉文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想说自尊是吗？”
安迪点头道：“一针见血，确实。”
江嘉文指着外面匆匆走过的行人道：“那你说，生存重要，还是自尊重要，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也不关乎于自尊，她也是在为自己的人生而舞。”
“我觉得好看，我会给她另外的小费，让她快乐的舞蹈，存在即合理。”
“换句话来说，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
“这些舞者，跟西餐厅的钢琴饰演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安迪靠着椅背笑道：“好吧，是我狭义了。”
在国外那边，她真的就还没见过这样的，西餐厅里的钢琴师跟小提琴师是面相大众的，是为了优美的环境。
但这种叫人过来跳舞，还挑挑拣拣要什么舞，感觉对于她人的人格不是那么的友好。
但听完江嘉文说的，好像这也是一种正常的服务，跟钢琴师没什么区别。
国内国外确实不一样，她要学的还很多。
江嘉文理解安迪的想法，安迪或许是觉得，这样对于舞者很不尊重，但这是她们吃饭的饭碗，人活着不就是这样吗？
而且她们工资真的是很高的，点舞有提成不说，很多客人都是会给小费的。
“这就是国内国外的不同，这边怎么说呢，属于两者的中转站，能力高也能很好的生活，人情世故做好了也一样。”
“如果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村镇地方看一看你就会明白了。”
城市里面的人还是太有边界感了，大家都是早出晚归的在努力生活着，根本没空社交，魔都这边更是。
很多东西，中不中西不西的，让江嘉文看来，是真的很混乱。
有些工作要求也高的不得了，既要人情世故，又要能力强。
像是那种小城市，不那么匆忙，闲着就聊天，丝毫没有边界感，有时候也蛮好的。
但这里的小城市可别和自家那边挂钩，不然话题中心就是你自己了。
主打一个，可以看别人家的笑话，但不能看自己的。
会破防。
安迪点头表示很oK。
“没问题，不过时间要稍微迟一点了，我得把手上的项目完成，毕竟老谭花了钱的。”
江嘉文哈哈大笑道：“你还缺那点啊。”
如果不是江嘉文见过安迪在华尔街，那他觉得，安迪也就是上等打工人。
但见过安迪在华尔街那样主导的都是几千万几个亿美刀的项目，瞬间觉得，安迪完全可以自己当老板。
安迪月薪高达上百万，甚至还有项目分红，是真的不缺钱，还有更重要的人脉关系，那才是大头。
安迪耸了耸肩道：“这是答应过老谭的，他帮我找弟弟，我帮他搞项目。”
江嘉文表示理解，要不是为了小明，安迪是不会回来的。
“明白，吃好了没，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