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听到薛有道竟敢质问自己,那气就不打一处来,但一想自己现在还假装不知道孙子已不受他们控制,还得演戏,又将火气压了下去。
“怎么?老夫为雍王谋福利也有错?这赈灾的粮食可是要送往雍王的封地上的,毕竟那里的灾情最严重。
等到了那里,怎么安排这些东西还不是雍王一句话的事。
薛大人要是觉得老夫此举不妥,那老夫这就进宫请陛下收回成命,想必陛下会非常开心的。”
薛有道赶紧说,“太傅大人,下官哪里是这个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你提前与我打好招呼,我们想好计策,互相配合,能谋得更多福利。”
太傅大人哼了一声,“哼,薛有道,你是不是被贼连脑子也偷走了?变蠢了?”
薛有道脸色难看,“太傅大人,你怎可羞辱下官?”
太傅大人使劲压制自己的脾气,解释道,
“跟你提前谋划好,打配合?你当陛下是傻的?
老夫刚与你一起逼着陛下将雍王召回京城,后又一起合谋给雍王争取更多的赈灾粮,陛下不会多想,以为我们要造反,一生气,直接摘了我们的脑袋?
你要是活够了,就自己去找死,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哼,贪心不足,羞得与尔等为伍,老夫去也。”
说完一甩衣袖,也不管薛有道是个什么表情,进了自家的马车,扬长而去。
乔尚书乐颠颠的回去跟自家侄子交差去了,
“小四啊,你交代的事办成了。不过,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那么苦的差事,可够我这把老骨头喝一壶的了。”
乔四通赶紧贴上去,又是按摩又是捏肩,讨好道,
“辛苦二叔了,你就是咱家的大功臣。
肖夫人说了,待太子登基,许我们爵位,最不济也是个侯爵,伯爵的,世袭好几代,您就辛苦辛苦,为儿孙们再发发光,发发热。”
乔尚书一边享受着乔四爷的伺候,一边说道,
“嗯,这也算是我们乔家的机遇了。就是有点儿费老子。
行了,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你去问问肖夫人,她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我三日后就要出发了。”
乔四爷那腿脚叫一个利索,乔尚书的话没说完,他都跑出了屋子,
“好嘞,老头儿,你就安心等我消息吧。”
半个时辰后,乔四爷就拽拽的来到了肖青这里,
“肖夫人,给爷看茶。”
肖青看他那贱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成了,说道,
“乔四爷准备喝几壶?”
一听这个,乔四爷老实了,昨日憋尿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渴,四爷不渴,就不喝了,不用倒,一口不喝。
我是来给您老人家汇报成果的。”
肖青白了他一眼,说道,
“快说,别卖关子。”
乔四爷也变得正经起来,说道,
“按你说的,赈灾的任务落到了我叔叔的头上,皇帝陛下太抠门了。
就给了一万斤糙米,一万斤黑面,十万两白银。
好在,在我二叔和太傅大人的配合下,又坑了文武百官一些,又募捐了二十五万三千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