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庆家穷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有钱买酒。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丁老蔫继续说自己的猜测,
“还有,小妹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了,以往她连看都不敢看你,今天,她表现得对你最为依赖。”
肖青嘴角微勾,问道,
“那你找我来说这些是什么用意?打算核实清楚,然后告发我?”
“不不不,怎么会?俺就是想证实一下俺心中的猜想,然后,然后谢谢你。
你做了俺心中想干,却不敢做的事情,俺感谢你还来不及。
俺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肖青没想到,整日里蔫了吧唧的丁老蔫,居然能想出这么多的东西。看来,真应了那句话,会咬人的狗不叫。
然后说道,“你就当我是突然良心发现,想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做一些弥补吧。”
丁老蔫善解人意道,“那事儿,不怪你,是俺没本事,养活不了这么一大家子,才让你想了那么个法子,都怪俺。”
肖青可不想与这么个老男人共情,说道,
“打住,事情都过去了,没必要提,你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丁老蔫又鼓足了勇气,“你不是俺的老婆子?你到底是谁?”
口气里有猜测,又有试探。
肖青心里蛐蛐,“看吧,看吧,我猜对了吧,这只蔫吧老狗,比别人都敏感。别人就是嘴上咋呼咋呼,不走心的。
这蔫老狗笃定的语气,可惜他没证据。换芯子又没换身子。”
肖青镇定自若的说,“有病就去看郎中,好日子不会好过。
难得我良心发现不想作天作地了,你居然还怀疑起我来了,行吧,那咱俩和离?孩子们都给你,我净身出户,行了吧?”
丁老蔫害怕了,赶紧摇头,
“不不不,俺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说啥和离,俺不胡思乱想了。俺喜欢现在的你,你就这样很好。”
肖青搓了搓自己爬满鸡皮疙瘩的胳膊,
“滚滚滚,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黄土埋半截身子的人了,说这种话,恶不恶心,滚滚滚,老娘要睡觉。”
丁老蔫被骂的嘿嘿的笑,
“好好好,俺不说了,俺滚,俺这就滚,你好好睡觉。”
走出主屋的丁老蔫,脸色变得严肃,
“你就是俺老婆子,你哪里也别想去。”
肖青怎么也不知道,本来对原主心灰意冷的丁老蔫,居然对她燃起了爱慕之情。
眨眼间,到了晚上,简易的灵堂里只有丁小妹守着,一张一张的烧着纸钱。
主屋里,张家老两口跟张大祝在密谋,
“幺儿,你的手咋样?今晚上还能成事不?”
张大祝一个三十来岁的老光棍,早就觊觎丁小妹了,以前只不过是他哥哥凶名在外,他不敢实施行动罢了。
“娘,不影响,今夜俺就办了她,让她从今以后继续给咱老张家当牛做马。不然,俺们就告发她勾引小叔子,看她还如何见人。”
张婆子说道,“可惜了,是只不下蛋的母鸡,不然怎么也得让她给咱老张家留个后。”
张老汉说道,“也许是老大的身体有问题,你想啊,前面那一个,不也没有留种?”
张婆子虽不愿意承认,但也无从反驳。就听张老汉说,
“让幺儿先去试一试,幺儿要是也不行的话,只能老头子亲自出马了,咱老张家总不能断了后吧。”
张婆子刚点了点头,然后才回过味儿来,自家老头子说了啥。
“啥?你个老头子你说啥?你一个老公公想睡儿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