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透过星厨餐厅的飘窗，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林晚星靠在沙发上小憩，孕晚期的身子需要更多休息。陆时衍坐在她对面的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刚收到的调查报告。
“那个联系晓晨的‘餐饮投资公司’查清楚了。”陆时衍的声音很轻，确保不会吵醒林晚星，但又足够让刚从厨房出来的周晓晨听见。
周晓晨擦干手上的水渍，快步走近：“是什么背景？”
陆时衍调出一份资料：“空壳公司，注册地址是共享办公空间，实际控制人...”他顿了顿，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调出一张照片，“是顾言琛。”
周晓晨倒吸一口凉气：“那个过气顶流？他为什么要...”
“不甘心罢了。”林晚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她缓缓坐直身子，接过陆时衍递来的温水，“自从我和时衍公布婚讯，他的资源就一落千丈。现在想从你这里找突破口。”
陆时衍点头，继续调出几份文件：“不止顾言琛，苏软最近也在活动。上周她尝试签约一档美食综艺，想走‘厨艺小白逆袭’路线，但被制作方拒绝了。”
周晓晨有些诧异：“苏软？她不是一直走清纯小花路线吗？”
“娱乐圈就是这样，哪个赛道火热就往哪里挤。”林晚星语气平静，早已看透这个圈子的规则，“可惜，厨艺不是靠人设就能立住的。”
陆时衍打开娱乐新闻页面，一篇题为《昔日顶流今安在？娱乐圈更新换代的残酷现实》的报道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要看看吗？”陆时衍问，手指悬在触摸板上。
林晚星微微颔首：“看看吧，也该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报道以顾言琛的近况开篇：
【曾经红极一时的顶流顾言琛，近日被拍到在某三线城市商演。舞台简陋，观众稀稀拉拉，与昔日万人空巷的盛况形成鲜明对比。据悉，顾言琛自从与老东家解约后，成立个人工作室，但投资接连失败，不得不靠接小型商演维持团队运转。上月他尝试直播带货，但因不了解产品，当场翻车，被网友群嘲。】
配图中，顾言琛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卖力演唱，台下观众却大多低头玩手机。另一张照片里，他在简陋的直播间内手足无措地看着手中的商品，表情尴尬。
“其实他唱歌还不错。”周晓晨小声评论，“只是被流量反噬了。”
林晚星轻叹：“在这个圈子里，单靠颜值和流量是走不远的。没有扎实的功底和持续进步的态度，迟早会被淘汰。”
陆时衍滑动页面，下一篇报道关于苏软：
【“清纯女神”苏软近期尝试转型，接连试镜多部正剧均被拒。知情人透露，她因演技多年未有进步，加上负面新闻缠身，已被多家制作公司列入慎用名单。为维持曝光，她不得不参加一些低成本网综，在其中扮演“傻白甜”人设，被观众吐槽“十年如一日”的演技。】
报道附了一段苏软最近参加的网综片段。视频中，她依然眨着无辜的大眼，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话，弹幕却多是“还是老样子”、“能不能换个表情”之类的吐槽。
“她去年不是还拿到了最佳新人奖吗？”周晓晨疑惑。
“吃老本是最危险的。”林晚星目光睿智，“娱乐圈最不缺的就是新人。不进步，就等于退步。”
陆时衍继续翻看，另一篇报道将几位曾经红极一时的艺人现状做了对比：
【与顾言琛、苏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专注美食领域的林晚星近年来事业蒸蒸日上。从《烟火小厨》起步，到创立个人品牌“星厨”，再到获得国际美食大奖，她的每一步都走得扎实稳健。日前，她与陆时衍共同创立的餐饮集团估值已超十亿，成为业界佳话。】
报道旁配了一张林晚星在最新一期《美食之旅》中的剧照。照片上，她正在指导当地村民用传统方法制作奶酪，笑容温暖而专业。与她合作的老厨师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这篇报道还算客观。”陆时衍评价。
林晚星却若有所思：“其实，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自己的选择使然。”
她记得刚穿书时，原主记忆中的顾言琛是何等风光。那时的他享受着粉丝的疯狂追捧，却从未想过精进演技或唱功。苏软则满足于扮演楚楚可怜的角色，靠着原着女主的光环和心机打压潜在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