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如同最后的判决,让纲手、大蛇丸和启明的心都沉了下去。看着族人在眼前痛苦死去或被逼自残,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比面对千军万马更加折磨人。
站在金色须佐额头水晶中的星耀,将下方族人的惨状尽收眼底。看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痛苦中扭曲,看着鲜活的生命在诡异能量的侵蚀下凋零,一股强烈的愤怒与揪心涌上心头。他几乎要忍不住操控须佐俯冲下去,用光剑的力量强行净化那些侵蚀性能量。
“星耀!冷静!”就在他意念刚动的瞬间,橘哥严厉的声音如同冰水般浇在他的脑海,“不要冲动!你现在是全军统帅,你的任务是赢得这场战争,而不是当一个救火队员!”
橘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甚至有些冷酷:“记住你背上的三只写轮眼!记住伊邪那岐!就算这些宇智波精英今天全部战死在这里,只要最终胜利属于我们,你完全可以用伊邪那岐的终极幻术,扭转他们死亡的现实,将他们全部复活!但现在,如果你因小失大,导致战局崩溃,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冰冷、带着一丝嘲讽意味的声音,通过查克拉传音,直接响彻在星耀耳边,是宇智波斑:
“小子,心软了?哼,真是天真得可笑。”
斑站在蓝色须佐之中,一边随手用修罗道的导弹将一头试图偷袭的五色混沌兽炸碎,一边冷漠地传音道:
“看看是活该,是他们在进化的道路上被淘汰了!”
“族长?你以为族长是什么?是保姆吗?不!族长是引领族群前进的枭雄,是必要时可以牺牲一切换取胜利的赌徒!优柔寡断,妇人之仁,只会把整个宇智波拖入深渊!”
“给我收起你那无聊的同情心!要么,现在就动用你的力量,把他们全都当成消耗品,换取最终的胜利;要么,就带着你这可笑的仁慈,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选择吧,宇智波的族长!”
斑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星耀的心中,将他那因族人伤亡而产生的动摇与痛苦,血淋淋地剖开,暴露在残酷的现实面前。
一边是族人痛苦的哀嚎与不断增加的伤亡,是作为领袖本能的责任与守护之心。
另一边,是橘哥基于系统规则的冷酷提醒,是斑那源于战国时代尸山血海总结出的、近乎无情的枭雄逻辑,是关乎整个远征军乃至后方明月城存亡的终极目标。
星耀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他俯瞰着下方惨烈的战场,看着那些依旧在奋战的族人,看着那不断蔓延的灰黑色能量,轮回眼中闪烁着剧烈挣扎的光芒。
领袖的决断,往往伴随着牺牲与痛苦。这一刻,他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