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高层会议确定了族群未来的大方向后,星耀心中仍记挂着一件要事。他看向负责族内情报与部分新人指导的耀夜,询问道:“耀夜,我离开这段时间,止水的情况如何?”
耀夜立刻恭敬地回答:“族长,您离开约半年后,止水前辈便苏醒了。”他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刚醒来时,他似乎无法接受自己未死的事实,情绪有些波动。直到他通过病房的窗户,看到外面完全不同于木叶的、属于我们日升之城的景象,又从负责照料他的医疗忍者口中,听闻了宇智波全族已脱离木叶并建立自己城邦的消息后……”
耀夜顿了顿,回忆道:“他沉默了许久,随后便表示,希望能等到族长您归来后,亲自与您谈一谈。这三年来,他一直在纲手大人和神农先生的联合治疗下进行康复,身体不仅完全恢复,甚至更胜往昔。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族内的专用修炼场,重新提炼查克拉,磨砺瞳术。据观察,他的那双万花筒写轮眼似乎也恢复到了全盛状态,实力正在稳步提升,只是……比以往更加沉默了些。”
星耀闻言,点了点头。止水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一个以为自己在任务中殉职、为村子和平付出一切的人,醒来却发现天地变色,自己的家族已然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这种冲击和迷茫可想而知。他选择等待自己归来,本身也意味着一种谨慎的观望和潜在的信任。
“我知道了。他现在在修炼场吗?”
“是的,族长。”
星耀没有耽搁,身形一闪,便已从族议中心消失,下一刻,他已出现在了那片专为精英族人开辟的修炼场内。
修炼场边缘,一个身着深色宇智波族服的身影正静静站立着,正是宇智波止水。他望着场中训练用的标靶,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比起三年前,他的气质更加内敛沉稳,少了几分少年的锐气,多了几分历经生死后的沉淀。
“止水。”星耀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止水身体微微一震,缓缓转过身。当看到星耀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惊讶,有感慨,也有一丝如释重负。他单膝跪地,行礼道:“族长。”
星耀上前一步,亲手将他扶起:“不必多礼。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这三年,辛苦你了。”
止水抬起头,看着星耀,那双恢复神采的万花筒写轮眼中带着深深的困惑与寻求答案的渴望:“族长……我……木叶……宇智波……这究竟……”
他的问题有些凌乱,但星耀明白他想问什么。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星耀示意他一起在旁边坐下,“你为木叶,为所谓的‘村子和平’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结果如何?团藏依旧在暗处玩弄权术,高层对宇智波的猜忌从未停止。你的牺牲,并未换来你期望的和平,反而差点让家族走向毁灭。”
星耀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场中畔低沉地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投入止水的心湖,激起惊涛骇浪。起初,止水那双总是盛满温和与坚定的眼眸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试图为那些他曾经誓死效忠的对象寻找辩解的理由。
“这不可能……三代大人他……”
星耀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将两样东西塞进止水颤抖的手中。一份是泛黄、带着隐秘印记的卷宗副本,上面详细记录了九尾之乱时,根部忍者如何接到指令,暗中阻挠宇智波一族前往前线,刻意将嫌疑的矛头引向写轮眼,边缘还附着团藏与顾问们通信的残片。另一份,则是一枚小巧的水晶球,注入查克拉后,投射出灭族之夜星耀安全带离所有族人后,星耀与木叶高层在火影岩前方的广场上与木叶高层对峙的清晰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