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耀的声音并未停歇,如同要将木叶这棵大树底下所有盘根错节的污秽根须都彻底掘出。他目光如炬,扫过那些因为宇智波真相而尚未缓过神来的木叶众人,再次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宇智波的悲剧,并非孤例!你们可还记得,那位曾被誉为‘传说中三忍’之一,为木叶立下赫赫战功的——大蛇丸?!”
这个名字,让许多上忍脸色一变,连三代火影猿飞日斩都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们只知道他进行禁忌实验,叛逃出村,是木叶的S级叛忍!”星耀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但你们可知,那些所谓的‘禁忌实验’,最初有多少是得到了高层,尤其是志村团藏的默许甚至支持的?!根部的很多技术,不就是来自于此吗?!”
他指向脸色铁青的团藏:“当大蛇丸的研究触及到某些核心利益,或者当他失去了利用价值,甚至可能成为隐患时,你们就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充当替罪羔羊!所谓的‘陷害’,不过是你们惯用的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伎俩!是你们,亲手将一位顶尖的强者和科学家,逼成了木叶的敌人!让木叶白白损失了巨大的力量!”
这一指控,再次动摇了人们对高层的信任。连大蛇丸那样的人物都曾被如此算计,普通人又如何?
远处,火影大楼的阴影中。
刚刚接受完治疗,勉强能够行动的宇智波鼬,依靠着墙壁,将星耀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听在耳中。他那双原本死寂的万花筒写轮眼,此刻剧烈地颤抖着,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恍然与自我厌恶。
“原来……一切都是谎言……”
“族人的消失……是星耀前辈……”
“我从小的教育,那些任务……全是算计……”
“父亲他……是自愿的……”
“我……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支撑他活下去的“守护村子”的信念,在此刻彻底崩塌,显露出其下被欺骗、被利用的丑陋真相。巨大的空虚和茫然吞噬了他。木叶,他已无法容身。族人,已无需他的“保护”。也容不下他。
他最后看了一眼远处瘫倒在地、失魂落魄的弟弟佐助,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随即,他决绝地转身,身影融入黑暗,只在风中留下一句冰冷而充满警告的话语,传入在场少数感知敏锐者的耳中:
“告诉木叶高层……若佐助有任何不测,我宇智波鼬,即便化身厉鬼,也必归来,将木叶……拖入地狱!”
他走了,带着被彻底颠覆的世界观和唯一的牵挂,前往那个或许能接纳他这无根浮萍的组织——“晓”。而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带土),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与这些真相有关联的线索。
就在这气氛压抑到极点之时,恼羞成怒的志村团藏,似乎想用最后的强硬来挽回一丝颜面,他独眼圆睁,强撑着发出一声色厉内荏的咆哮:
“一派胡言!木叶是最强的忍村!是忍界的支柱!就算有些许瑕疵,也轮不到你这叛徒来指手画脚!木叶的威严,岂是你能挑衅的?!无人敢真正与木叶为敌!”
“哈哈哈哈——!”
回应他的,是星耀毫不掩饰的、充满嘲讽的纵声大笑!笑声在查克拉的加持下,回荡在整个山谷,盖过了一切嘈杂。
星耀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他指着团藏,又指了指脸色惨白的猿飞日斩,语气中的鄙夷几乎凝成实质:
“最强忍村?无人敢惹?哈哈哈哈!真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