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平躺?!这个笨蛋队长!她在说什么鬼话!还是在梦里说的!
“安——然——!”莉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安然的怀抱,然后想都没想,抬起脚,对着身边那个睡得毫无防备的家伙,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
“噗通!”一声闷响,伴随着安然“嗷!”的一声痛呼。
“地震了?!敌袭?!”安然被摔得七荤八素,瞬间惊醒,猛地从地上坐起来,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环顾四周,完全搞不清状况。她只看到床上,莉兹正拥着被子坐起身,小脸气得通红,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瞪着她。
“出去!回你自己房间睡去!立刻!马上!”莉兹指着房门,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和羞愤。
“欸?莉兹?怎么了?我……”安然还想问个明白。
“出去!”莉兹抓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安然手忙脚乱地接住枕头,看着莉兹真的生气了,虽然还是一头雾水,但也只能讪讪地爬起来,抱着枕头,穿着凌乱的睡衣,被“驱逐”出了莉兹的房间。房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被用力关上,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重物落地声、惊呼声、关门声——在寂静的旅店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隔壁房间的门几乎同时被拉开,纱夏揉着惺忪的睡眼,担心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另一扇门也开了,桐人皱着眉头探出头来,警惕地扫视走廊。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站在莉兹紧闭的房门外,抱着个枕头,头发乱糟糟,睡衣歪斜,一脸迷茫和无辜,仿佛被遗弃的小狗般的安然。
“呃……我……我也不知道……”安然看着同伴们,努力回想,却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然后就被踹下床了,“莉兹好像……生气了?”
纱夏看看安然,又看看紧闭的房门,似乎明白了什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又赶紧捂住嘴。桐人看着安然那副搞不清状况的呆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你又做了什么惹莉兹生气的事了?”
“我没有啊!”安然委屈地辩解,“我就好好睡着觉……”
“行了,没事就好。”桐人打断她,打了个哈欠,“既然被赶出来了,就回自己房间好好睡吧,别吵大家了。”说完,他便关上了门。
纱夏也忍着笑,对安然做了个“晚安”的口型,溜回了房间。
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安然一个人抱着枕头,站在冰冷的石地上。晚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缝隙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哆嗦。她慢慢清醒过来,结合莉兹的反应和自己模糊的梦话记忆,大概……可能……也许……猜到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
“唉……”她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步三挪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对莉兹来说是羞愤交加的无眠之夜,对安然来说,则是充满问号和自我反省的一夜。而关于“发育”和“睡姿”的梗,恐怕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莉兹绝不想提起、但纱夏可能会偷偷笑话她的黑历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