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胸口的灼热感骤然加剧。护身玉佩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淡金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冲破压制，在他皮肤下疯狂蠕动。剧烈的灼烧感穿透玉佩的屏障，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暗影首领缓步走近。“感受到了吗？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
李修然强忍疼痛抬起头，发现首领脸上的面具正在龟裂。细密的裂纹从额头蔓延至下颌，最终彻底碎裂，露出了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脸。那双眼睛的轮廓，鼻梁的弧度，甚至嘴角微抿的弧度，都像极了镜中的自己。
林婉儿倒吸一口冷气，左眼的银光不受控制地闪烁。“这不可能……”
首领指尖凝聚起暗红色的能量球，能量波动与李修然胸口的纹路产生共鸣。“现在你该相信了吧？我们才是真正的同源。”
李修然感到体内的能量正在被对方牵引。铜雀之力在血脉中奔涌，与首领的能量产生奇妙的共振。他试图运转天眼探查，却发现视野中的能量轨迹已经完全重合。
林婉儿的银瞳突然迸发强光。在银光的映照下，她清晰地看到两人背后同时浮现出铜雀虚影。两只铜雀的形态完全相同，只是李修然的呈现淡金色，而首领的则是暗红色。
“你们……”林婉儿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们是父子？”
首领发出低沉的笑声。“准确地说，是血脉相连的容器。李家的诅咒，从来就不是什么诅咒，而是铜雀之力代代相传的印记。”
李修然感到胸口纹路的灼热逐渐转变为刺痛。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体内的能量正在被对方同化。“你从一开始就在引导我使用天眼。”
“当然。”首领指尖的能量球缓缓旋转，“只有不断使用天眼，封印才会逐渐松动。当你来到这座城市时，计划就已经开始了。”
大厦的玻璃幕墙突然发出刺耳的碎裂声。狂风裹挟着地脉灵气从破裂的窗口灌入顶楼，形成肉眼可见的能量旋涡。铜雀雕像在狂风中发出嗡鸣，表面的金光与暗红色能量交织。
李修然感到体内的能量彻底失控。金色纹路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符文都像是烧红的烙铁。护身玉佩在他胸前化为齑粉，消散在狂风中。
“子时已到。”首领张开双臂，暗红色能量在他周身形成护盾，“是时候完成最后的融合了。”
林婉儿挡在李修然身前，银瞳全力运转。“休想！”
银光与暗红能量碰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但在绝对的能量差距面前，银光节节败退。林婉儿闷哼一声，左眼流下血泪。
李修然想要上前扶住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铜雀之力已经彻底掌控了他的身体，金色纹路如同锁链般将他禁锢在原地。
“不必反抗。”首领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接受你的命运。当我们融合，你将获得超越想象的力量。”
“然后呢？”李修然咬牙问道，“成为你野心的工具？”
首领摇头。“你会明白的。当双生铜雀合二为一，我们看到的将是同样的未来。”
能量旋涡的中心开始向两人靠拢。李修然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抽离，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他看见年幼的自己被送入孤儿院，看见首领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看见铜雀雕像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林婉儿的呼喊将他拉回现实。“李修然！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