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句话，胡亥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嬴政正在批阅一份关于某个修真位面灵力税率调整的奏折，闻言，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抖如筛糠的胡亥身上，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幽邃。
整个书房（以及通过“秦宝”系统隐约感知到此地气氛的整个仙秦oS核心层）仿佛都凝固了。
良久，嬴政放下笔，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足以定鼎乾坤的力量：
“朕，扫六合时，代码在何处？”
“朕，定度量衡时，代码在何处？”
“朕，立仙秦，御万界，乃至此刻，于你面前。”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压在胡亥身上。
“代码，可为朕铸就这万里江山？”
“代码，可替朕承受这千秋重担？”
他并未直接回答“是”或“不是”，而是用最本质的事实，击碎了那虚无的猜想。
“愚蠢。”
最后两个字，为这次对话画上了句号。
胡亥如蒙大赦，虽然被骂愚蠢，却比听到任何安慰都安心，连忙磕头：“儿臣愚钝！儿臣愚钝！父皇息怒！”
嬴政不再看他，重新拿起朱笔，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了一粒微尘。
胡亥灰溜溜地退了出去，心中那块大石终于落地。至于那笔天价拍卖款……他决定捐出大半给扶苏的“星火计划”，以求心安。
而“逻辑殿堂”AI文明，在后续的深入研究后，发布了一份补充报告，承认之前的推测“存在将艺术表达中的混沌美感误读为信息本源的重大可能性”，并对始皇陛下作为现实存在的伟大统治者表达了最高的敬意。
经此一役，胡亥的“元宇宙艺术权”算是得到了一个诡异的确立，但他的艺术风格，也彻底与“危险”、“作死”、“容易引发哲学危机”等标签绑定在了一起。而他再也不敢轻易拿他爹的“底层逻辑”来创作了——毕竟，有些问题，知道答案不如不知道来得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