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大获成功，胡亥那原本因反面教材而跌入谷底的名声，竟然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开始回升，甚至吸引了一批忠实的“混沌艺术”爱好者。
但是，成功的背后，总伴随着一些小小的代价。
由于VR体验过于逼真（或者说过于精神污染），对参展者的前庭系统和神经承受力是极大的考验。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参展者在退出虚拟空间、摘下头盔的瞬间，都会感到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
于是，展览的实体出口处，出现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无数来自不同位面、形态各异的观众，扶着墙壁，面色惨白，弯腰干呕，甚至直接吐得昏天黑地。
胡亥倒是“贴心”，在出口处准备了大量的、印有他抽象画Logo的呕吐袋。然而，观众们的反应实在太剧烈，呕吐袋消耗速度惊人，很快就供不应求。出口处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气味（虽然是在虚拟接入点，但精神影响投射到现实，导致生理反应是真实的）。
这一“盛况”被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位面记者拍下，传到位面网络上，标题多为：《胡亥艺术展出口已成大型晕动症现场》、《论抽象艺术对胃部的杀伤力》、《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备好塑料袋！》
就在展览现场一片混乱，保洁人员（虚拟的）忙得焦头烂额之际，嗅觉敏锐的赵高，再次看到了商机。
他麾下的“净寰保洁”公司，迅速推出了针对此类“高强度精神体验后遗症”的专项服务套餐，包括但不限于：
·“规则碰碰车”后遗症清理（针对认知混乱、时空感错乱）
·“色彩暴动”残留信息剥离（针对视觉暂留及色彩认知干扰）
·VR眩晕综合症快速缓解（通用型）
服务一经推出，订单瞬间爆满！那些刚从胡亥展览里出来、吐得七荤八素的观众，几乎是哭着喊着下单，祈求赵高的“规则抹布”能把自己那混乱的脑子给“擦”干净。
受此利好消息刺激，“净寰保洁”公司在位面金融市场的股价，再次应声暴涨，连创新高！赵高那万年不变的脸上，似乎都因此多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满意？
嬴政在听闻此事后（主要是系统“秦宝”小心翼翼汇报的，没敢放视频），只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对侍立一旁的李斯说道：“将‘高强度虚拟现实体验引发的公共卫生问题’，纳入《位面网络安全法》补充条款的考量范围。”
李斯躬身领命，心中已经开始构思如何用快板节奏来解读这条新规了。
而始作俑者胡亥，看着自己艺术展的成功和引发的连锁反应，得意洋洋，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艺术道路。他甚至开始筹划下一个项目——《气味の混沌：论嗅觉在抽象艺术中的颠覆性应用》。
只是这个计划，在他刚提出口时，就被闻讯赶来的扶苏和李斯联手“劝止”了。毕竟，视觉和精神的污染尚且可以清理，要是搞得整个位面网络都“味道”不对，那后果……不堪设想。
胡亥的艺术之路，注定还要在监管与混沌的边界，继续他的极限试探。而赵高的保洁公司，似乎总能从中找到新的增长点。这奇妙的共生关系，也成了位面网络上一道独特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