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嬴政的强迫症(1 / 2)

元点”探索计划:嬴政的强迫症

仙秦在源海的基业已固若金汤。李斯的规则代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蒙恬的“固定点”哨所网络持续扩张,胡亥的艺术馆因其独特的“写实”风格与管理员持续的“数字肖像权”诉讼而名声大噪,扶苏的“规则贷款”项目更是将仙秦的影响力渗透到无数低维角落。帝国运转井然有序,源海之内,已无新鲜事。

然而,端坐于咸阳宫深处,神念却与整个源海隐隐共鸣的嬴政,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足。

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规则,越过那些已知的、已被仙秦标记和利用的区域,投向那片孕育了源海本身的、更深邃的虚无。那片被玉佩系统标记为“元点”的所在,如同一个终极的谜题,一个悬于认知尽头的诱人果实,无时无刻不在撩拨着他那追求极致掌控与绝对根源的帝王之心。

秩序已然建立,疆域已然划定,但“为何如此”?“从何而来”?这两个问题,如同细微却顽固的毛刺,在他那追求完美无瑕的掌控感中,制造着难以忍受的瑕疵。仙秦的律法可以定义行为,却无法定义存在本身的原初;他的印玺可以覆盖规则,却无法覆盖规则诞生的那个刹那。

这种对“源头”的未知,在他眼中,比任何边境的叛乱或外交的龃龉,都更令人难以忍受。

终于,在一次例行朝会之后,众臣以为无事启奏正准备告退时,嬴政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回荡在规则凝聚的殿堂之中:

“源海虽广,终有边界。秩序虽立,终非终极。”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下方瞬间绷直了身体的臣子们,“既知海,焉能不探源?”

“元点”探索计划,启动。

没有激昂的动员,没有利益的许诺,只有一句简单到极致,也霸道到极致的反问。仿佛探索那万物起源之地,是一件如同日出日落般理所当然的事情。

整个麒麟殿(或者说,这片规则朝会空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陛下这轻描淡写却又石破天惊的决定震住了。

“陛下!”

一声带着哭腔的疾呼打破了寂静。只见丞相李斯,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臣列,他怀里抱着一摞……不,那已经不是一摞,而是一“座”由无数玉简、卷轴、报告堆砌起来的“小山”!那“小山”如此之高,以至于李斯需要动用微末的法力才能勉强托住,其厚度,目测足以砌成一堵像样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