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哪吒·闹海版”为例:启动机关后,手办会悬浮起来,脚下出现微缩的、波光粼粼的东海幻象,混天绫无风自动,乾坤圈缓缓旋转,火尖枪上甚至有细微的电弧闪烁,同时还会播放一段经过处理的、激昂的《哪吒闹海》背景音效(由皇家乐府录制)。而“杨戬·降魔版”则会更酷炫,不仅有三尖两刃刀寒光四射,脚边的哮天犬会做出扑击姿态,额头的神目甚至会射出一道微弱但清晰可见的金光!
更绝的是,胡亥还搞出了“限量版”、“隐藏款”,以及需要收集特定组合才能触发的“联动场景”。比如,集齐“哪吒”、“杨戬”、“雷震子”,可以触发“大战花果山(伪)”的迷你光影场景……
当第一批“星空手办”通过特殊渠道(胡亥贿赂了往返仙凡的运输队)流入仙界时,立刻引起了轰动。
这玩意儿太新奇了!太精致了!太……有收藏价值了!
仙神们虽然寿命悠长,但娱乐活动相对匮乏。除了修炼、赴宴、听曲、下棋,也没什么太多消遣。突然出现这种集观赏性、互动性、收藏性于一体,还能满足一点“追星”心理的小玩意儿,瞬间击中了无数仙神,尤其是那些看似清心寡欲,实则内心……嗯,很潮的神仙的软肋。
三太子哪吒第一个沦陷。他弄到了一个自己的“闹海版”手办,爱不释手,整天摆在云楼宫的案头,时不时启动一下,欣赏自己英姿勃勃的微缩形象,嘴里还念叨:“嗯,这混天绫飘动的角度,甚得本太子神韵!”
就连一向严肃的杨戬,在收到手下梅山兄弟悄悄送来的“降魔版”手办后,也忍不住在真君神殿里偷偷把玩了几次,尤其是对那只活灵活现的微型哮天犬颇为满意。(哮天犬本犬对此表示困惑且有点吃醋。)
“星空手办”迅速成为仙界最紧俏的商品,一物难求。黑市上的价格被炒到了天文数字。胡亥在咸阳的府邸,几乎成了“星空手办”运营总部,数钱数得比郑奎还开心,做梦都在笑。
他甚至开始策划下一步:“大秦仙侠主题乐园”计划,打算在南天门外再圈块地,搞一个集手办售卖、角色扮演、仙侠主题游乐项目于一体的综合娱乐中心……(此计划被扶苏以“影响仙界稳定,易引发争端”为由,暂时压了下来,但胡亥并未放弃。)
【四、市场冲击下的仙界百态】
大秦商品的涌入,对仙界市场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也引发了形形色色的反应。
·天工坊的困境与转型:传统炼器坊生意一落千丈。除了顶尖的、无法被替代的法宝定制业务还能维持,中低端飞剑市场几乎被大秦标准化飞剑垄断。一些有远见(或者说被迫)的炼器师,开始尝试学习大秦的“标准化”和“流水线”思想,或者转而研究如何给大秦飞剑加装“个性化装饰”(比如刻个花、镶个宝),提供“仙气化改装”服务,勉强找到了一条生路。
·符箓派的没落与新生:传统的攻击性符箓制作门派受到了“手雷符”的致命打击。但他们很快发现,在防御性符箓、辅助性符箓(如神行符、辟谷符)、以及高级复合型符阵领域,大秦暂时还无法涉足。于是,符箓派开始转型,专注于这些“技术壁垒”更高的领域。同时,也有符师开始研究,如何将“手雷符”的激发机制与传统符箓结合,开发新型产品。
·仙二代的新玩具:标准化飞剑成了仙二代们炫富(限量涂装版)和比赛(竞速赛、障碍赛)的新工具;“手雷符”成了他们恶作剧的首选(虽然经常被家长没收);“星空手办”则成了他们社交攀比的新资本——“你有隐藏款的瑶池王母吗?我有!”
·天庭的尴尬:天庭内部对于如何处理“秦货”产生了分歧。财神爷赵公明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的商机,暗中与大秦商社接触,探讨合作可能。而托塔李天王等保守派则忧心忡忡,认为长此以往,仙界将丧失自主性,被凡间物质文明侵蚀。玉帝则处于两难境地,一方面享受着大秦“进贡”(扶苏坚持称为“友好馈赠”)的一些新奇玩意儿(比如一个镶满夜明珠的座钟),另一方面又对市场失控和仙心浮动感到不安。
·底层仙官的福音:对于广大的土地、山神、河伯、日夜游神以及天兵天将来说,大秦商品简直是福音。他们用上了性价比极高的飞剑,配备了保命用的“手雷符”,甚至偶尔还能攒钱买一个自己喜欢的仙神手办(虽然可能是盗版……是的,仙界盗版也出现了)。他们的工作效率和生活质量,客观上得到了一定的提升。私下里,他们对这位带来实惠的扶苏公子,好感度颇高。
【五、扶苏的“仁义”与商业杠杆】
面对这股由大秦商品引发的仙界市场风暴,扶苏的态度颇为微妙。他秉承嬴政“仁德亦是利器”的旨意,并未直接干预商业行为,反而在一定程度上予以支持。
他利用与部分仙官建立的“良好关系”,巧妙地为大秦商品“背书”。例如,他会对某位抱怨飞行法器老旧的低级仙官“无意中”提起:“听闻大秦玄龙系列飞剑,近日有促销活动,续航里程提升了一成……”他会对担忧弟子外出安全的门派长老“关心”道:“郑奎主事那里新到一批‘玄冰手雷符’,用于困敌脱身,效果颇佳……”
他甚至将一些精美的“星空手办”(当然是胡亥“进贡”的)作为“文化交流的象征”,赠送给一些重要的仙神,无形中为胡亥的“产业”做了广告。
扶苏很清楚,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商品流通,正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仙界对“凡间”大秦的认知。当仙神们开始使用秦剑,佩戴秦符,把玩秦手办时,一种无形的纽带就在建立。这种基于实际利益的联系,有时比空洞的政治口号或武力威慑更加牢固。
而且,商业活动为他提供了绝佳的情报收集渠道。商社的伙计、运输队的成员,都能接触到仙界的各个层面,听到许多在正式场合听不到的消息。关于“九天玉露”的零星信息,就是从一个经常来商贸区采购药材的炼丹童子那里,旁敲侧击得到的。
【六、风暴前的宁静?】
南天门外,大秦商贸区日益繁华,人流如织。玄黑色的飞剑划破仙云,“手雷符”的爆炸声偶尔在试炼区响起,仙神们聚在一起交流收藏手办心得……这一切,构成了一幅仙凡杂处、光怪陆离而又充满生机的画面。
表面上看,扶苏的“仁义攻略”卓有成效。他用温和的态度和实实在在的“好处”,为大秦在仙界站稳脚跟,并悄然渗透,创造了有利条件。
然而,扶苏内心始终保持着警惕。他知道,眼前的繁荣是脆弱的。天庭的核心利益——那些关乎根本统治权和顶级修炼资源的领域——尚未被触及。李斯密信中提到的“九天玉露”和“星辰核心碎片”,就像两座隐藏在祥云深处的冰山,随时可能撞碎这艘看似平稳的商船。
他站在办事处的了望台上,手中把玩着一枚刚刚送到的、最新款的“限量星空手办”——那是胡亥按照嬴政形象制作的“始皇·巡天版”,做工极其精美,黑龙袍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启动后还有微缩的万里长城光影环绕。
扶苏嘴角泛起一丝无奈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这个弟弟,虽然胡闹,但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惊人的“破坏性”创造力。这种来自民间的、自发的文化输出和商业渗透,其力量或许比他精心策划的外交策略更加汹涌澎湃。
“仁义为表,商贾为用,利刃藏于袖中……”扶苏轻声自语,“只是,这‘利’字当头,又能将这表面的和平,维持多久呢?”
他望向瑶池和凌霄殿的方向,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仙阙,看到了那维系天庭统治根基的蟠桃园,以及那流淌着无尽星辰之力的天河。
仙界市场的冲击,只是序曲。真正的风暴,或许就在那“九天玉露”与“星辰核心”之后。
(本章完,字数约8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