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6点,下班铃声准时响起,同事们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办公室里渐渐热闹起来。凌薇薪看着电脑屏幕上还剩3个未处理的投诉工单,没有像往常一样犹豫“要不要明天再处理”,而是直接起身走到周凯办公室,笑着说:“主管,我今晚加班把剩下的3个工单处理完吧,省得明天堆积太多工作,影响效率。”
周凯正在整理文件,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也行,不过别太累了,处理完早点回家休息。”
“您放心,我很快就能处理完!”凌薇薪说完,转身回到工位,打开工单系统,手指熟练地敲击键盘。曾经,她还会偶尔“委婉”地提一句“最近加班有点多,能不能少加点”,可现在,主动加班成了她的“习惯”——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努力”,才能不辜负周凯的“认可”。
晚上8点,凌薇薪终于处理完所有工单,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然后拿起手机给周凯发消息:“主管,工单已经全部处理完,我整理好汇总表后就回家,您早点休息。”
周凯很快回复:“辛苦你了,明天不用太早来,9点到公司就行。”
看到这条回复,凌薇薪心里满是“踏实”。她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看着漆黑的夜空,没有丝毫疲惫,反而觉得“今天很充实”——她彻底忘了,曾经的自己,也会因为加班太晚而抱怨,也会因为失去私人时间而委屈。
更让她“习惯顺从”的是对周凯“私人要求”的无条件满足。周六早上,凌薇薪刚起床,就收到周凯的微信:“我家里有些私人文件需要整理,你今天来公司帮我弄一下吧,文件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换做以前,她或许会犹豫“周末还要去公司处理私人事务”,可现在,她想都没想就回复:“好的主管,我早上8点就过来,保证帮您整理得清清楚楚。”
8点整,凌薇薪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口。她打开周凯的办公室门,从抽屉里拿出一摞厚厚的文件——里面有周凯的大学毕业证复印件、朋友的聚会照片、甚至还有他的信用卡账单。她按照周凯的要求,把“重要文件”(毕业证、合同)放在蓝色文件夹里,“不重要文件”(照片、账单)放在黑色文件夹里,还在每个文件夹上贴了标签,标注“周凯私人文件-重要”“周凯私人文件-普通”。
从早上8点到下午5点,凌薇薪一直在整理文件,连午饭都只是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个面包,站在办公室里匆匆吃完。整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她的手指已经有些发麻,可她看着整齐的文件夹,心里却泛起一丝“成就感”——她觉得,能帮周凯处理私人事务,是自己“被信任”的证明,很有意义。
她给周凯发消息:“主管,文件已经整理好了,蓝色文件夹里是重要文件,黑色文件夹里是普通文件,我都贴了标签,您回来后直接看就行。”
周凯回复:“做得很好,辛苦你了,下次有需要再找你。”
“好的,您随时跟我说!”凌薇薪笑着回复,然后收拾好东西,走出公司。
还有一次,凌薇薪因为生理期,肚子疼得厉害,早上到公司时脸色苍白。她本来想跟周凯说“下午想早点下班休息”,可看到周凯还在办公室里忙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主动走过去说:“主管,您手里的项目是不是还没整理完?我今晚没事,留下来帮您一起处理吧,两个人快一点。”
周凯抬头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是身体难受就早点回去,别勉强。”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歇会儿就好。”凌薇薪强撑着笑了笑,“您放心,我能行,咱们一起把项目处理完,明天就能准时交给领导了。”
周凯没有再拒绝。那天晚上,凌薇薪陪着周凯加班到9点,期间肚子疼得厉害,她就偷偷揉一会儿,然后继续工作。回家的路上,她买了包红糖,冲了杯红糖水喝,才稍微缓解了疼痛。可她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反而觉得“能帮主管分担工作,很值得”。
渐渐地,凌薇薪的“微小反抗”彻底消失了。她不再有“自己的想法”——周凯说“这样做”,她就不会说“那样做”;她不再有“自己的需求”——周凯让她“加班”,她就不会说“想休息”;她甚至不再有“自己的情绪”——周凯批评她,她只会说“我知道错了”;周凯表扬她,她只会说“谢谢主管”。
有次同事小林看到她又在加班,忍不住说:“薇薪,你最近怎么总加班啊?身体会吃不消的,偶尔也要给自己放个假。”
凌薇薪笑着说:“没事,我现在还年轻,多加班多学习,才能提升自己。而且主管很信任我,把重要工作交给我,我不能让他失望。”
小林看着她“麻木”的笑容,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她知道,凌薇薪已经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再也听不进别人的话了。
晚上回家,凌薇薪打开衣柜,里面全是周凯“认可”的衣服——黑色、灰色的外套,款式保守的衬衫,没有任何装饰的裤子。她拿出一件黑色外套,放在床头,准备明天穿。然后,她拿起手机,给周凯发“晚安”消息:“晚安,主管,明天我会提前到公司,帮您泡好咖啡,再整理好今天的项目汇总表,您放心。”
周凯回复:“好,早点休息。”
凌薇薪看着回复,心里满是“满足”。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梦里没有了“反抗”,没有了“委屈”,只有“努力工作”“得到认可”的场景。
她彻底接受了被控制的命运,彻底沦为了周凯的傀儡。她的世界里,再也没有“自我”,只剩下周凯的要求和“被认可”的渴望——她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在周凯的操控下,日复一日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再也没有了挣脱的念头,再也没有了追求自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