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缠住他!”龙志炼喊了一声,守暖剑脱手而出,剑刃插进黑袍男子的肩膀。男子惨叫一声,转身欲逃,却被司马云一脚踹倒在地。阿月扑过去,用绳子绑住他的手脚:“说,你们的老巢在哪?”
黑袍男子冷笑:“你们杀了我也没用……常坤前辈的残魂已经觉醒,很快就会来找你们……”
龙志炼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常坤的残魂?不过是困在焚心鼎里的怨念,也配叫‘前辈’?”他从怀里掏出玉心,玉心的光芒照在男子脸上,“你看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守护——不是用怨恨燃烧别人,是用真心守护在乎的人。”
男子的脸抽搐了一下,突然尖叫起来:“不……不要让我看见他……不要让我看见师父的残魂……”他的身体开始冒黑烟,最后化作一团灰烬,飘散在风里。
龙志炼捡起守暖剑,擦干净剑刃上的血。祭坛上的青铜盆还在燃着黑焰,他走过去,用玉心碰了碰盆沿——玉心的光芒瞬间吞噬了黑焰,盆里的黑灰化作了尘土。
“苏姑娘,没事了。”阿月扶起缩在角落的少女,少女哭着扑进她怀里,“谢谢姐姐……谢谢叔叔阿姨……”
龙志炼走出破庙,外面的雾已经散了,阳光照在梅树上,花瓣落了他一身。司马云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干得好,龙少侠。清云派掌门知道了,一定会谢你。”
“不用谢。”龙志炼望着山下的青溪河,“我们是守心人,该做的。”
回到玄清观时,已经是傍晚。梅树的花瓣飘进山门,落在龙志炼的肩头。明心和清野守在观门口,见他们回来,忙迎上去:“师傅,阿月姐,你们没事吧?”
“没事。”龙志炼笑了笑,走进观里。丘道长坐在大殿上,手里捧着本《地脉志》,见他进来,合上书:“做得好。常坤的残党清了,清云派也安全了。”他从袖中掏出个锦盒,“这是梅师叔留下的‘守心丹’,你拿着,以后遇到冥火毒,能派上用场。”
龙志炼接过锦盒,打开看时,里面躺着十颗金色的药丸,每颗都刻着六瓣梅花:“谢谢师父。”
晚上,阿月在厨房熬姜茶,龙志炼坐在梅树下,看着弟子们练剑。明心挥着守暖剑,剑花有些生涩,清野则在一旁纠正他的姿势。梅香飘过来,他摸出怀里的玉心,玉心的光芒柔和,像梅师叔的笑。
“志炼哥。”阿月端着姜茶过来,坐在他身边,“你说,梅师叔看到现在的玄清观,会不会开心?”
龙志炼握住她的手,姜茶的温度从指尖传过来:“会的。她当年种这株梅树,就是为了等这一天——等有人守住玄清观,守住这方水土,守住心里的善念。”
阿月靠在他肩上,望着梅树下的弟子:“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在这里练剑,熬姜茶,守着这株梅树。”
龙志炼笑了,伸手替她擦去发间的梅瓣:“会的。”
远处的钟声响起,悠扬而温暖。玄清观的梅树在月光下开得更艳了,像燃着一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那是守心的火,是传承的火,是江湖里最温柔的力量。
后来,清云派重建了观宇,在观里种了一株梅树,是从玄清观移过去的。每年梅开时,他们都会派弟子来玄清观送云纹令,顺便学几招守心诀。司马云则留在青石镇,开了家武馆,教孩子们练剑,说“要让守心的种子,撒遍天下”。
阿月的医馆开在玄清观旁边,挂着“守心堂”的牌子。她治好了很多人,有中了毒的江湖人,有得了病的村民,都说“阿月姑娘的药,不仅治病,还治心”。
龙志炼则守着玄清观,教弟子们守心诀,擦守暖剑,陪阿月熬姜茶。有时候,他会坐在梅树下,望着天空,想起梅清欢的话:“守心者,非避世,非无情。以己心映天地,以己念化干戈。”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守心的故事,会像这株梅树一样,年年岁岁,开得更艳,传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