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刚吃过午饭,院子里的人大多都在屋里歇晌。
四合院外面的胡同的空地边,几个大妈搬着小马扎凑在一起,
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东家长西家短地聊着闲天。
这些大妈都是住在附近的四合院里住户。
这年代没有什么娱乐。
所以这些家庭妇女,都会去附近几个大院找人聊天。
今天去东头八卦这个,明天去西头八卦那个的。
所以基本附近的几个大院的妇女都是熟识,基本很少不认识的。
但每天过来的妇女都是不一样的。
所以一大妈他们都是早上去东边大院,中午去西边大院,晚上去北边大院。
一天天的忙个不停,不管熟不熟的妇女,都会来听他们八卦
二大妈端着一盆没洗完的衣服,唉声叹气地从后院走了过来。
“哟,二大妈,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愁眉苦脸的。”
一个跟二大妈关系不错的李大妈,抬头问道。
“唉,别提了。”
二大妈把盆往地上一放,也搬了个小马扎坐了下来,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还能为什么事?不还是为了我家老刘那点事嘛。”
“你说我们家老刘,在厂里干了一辈子,兢兢业业的,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就因为上次林安那事,被厂里记了个大过,
还得天天去街道办学习改造,掏大粪。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二大妈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挤出几滴眼泪。
她这番话,立刻就引起了周围几个大妈的同情。
“就是啊,二大妈,你也别太难过了。
二大爷那也是为了院里的事,才……”
“为了院里的事?”
二大妈不等对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也拔高了几个调,
“他那是为了院里的事吗?他那是为了林安那个小白眼狼!”
“你们是不知道,当初林安他爹刚没那会儿,我们家老刘是多心疼他。
怕他一个孩子在家害怕,天天晚上都过去看看。
怕他吃不饱,还从家里拿白面给他送过去。”
“结果呢?这小子倒好!转过头来,就把我们家老刘给告了!
还让我们赔了两千多块钱!
你说这天底下,有这么办事的人吗?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吗?”
二大妈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说得是声泪俱下,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院里这些大妈们,本来就脑子简单,容易被人煽动,
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对林安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哎哟,真的假的?
林安那孩子,看着挺老实的,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看他就是个白眼狼!
二大爷对他那么好,他还反咬一口!”
“可不是嘛!这种人就该天打雷劈!”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纷纷谴责林安的时候,
三大妈也端着一个簸箕,装着一些豆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三大妈笑呵呵地问道。
“还能聊什么,不就是林安那个小白眼狼嘛!”
李大妈快人快语地说道。
“唉,林安那孩子啊……”
三大妈叹了口气,也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一副同情而又无奈的表情。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他毕竟年纪小,父母又刚没,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咱们当长辈的,也得多理解理解他。”
三大妈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是一愣。
她们没想到,三大妈居然会帮林安说话。
要知道,三大爷家也赔了不少钱,那辆新买的自行车都给卖了。
“三大妈,你心也太好了吧?
他把你们家害成那样,你还帮他说话?”
二大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唉,我不是帮他说话。”
三大妈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就是觉得,这孩子现在一个人住着那么大的三间房,心里肯定不踏实。”
“你们想啊,万一晚上要是招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那可怎么办?
这不光是浪费国家资源,对他自己也不安全啊!”
三大妈这番话,说得是合情合理,充满了对林安的“关心”和“爱护”。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点头。
“三大妈说得对!
林安一个孩子,住那么大房子,确实不安全!”
“是啊是啊,万一要是进了贼,那可就糟了!”
“我看啊,就该让他搬到后院那间小耳房去住!那屋子小,也安全!”
“对!就该让他搬走!
那三间大瓦房,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分给院里更需要的人呢!”
舆论的风向,在二大妈和三大妈这一唱一和的表演下,彻底被带偏了。
从一开始的同情,到后来的谴责,再到现在的理直气壮地要求林安腾房。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一大妈,端着一杯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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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她摆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劝道,
“这事也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
林安那孩子,现在是李厂长面前的红人,谁敢惹他啊?”
她这话看似是在帮林安说话,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果然,她这话一出口,二大妈立刻就炸了。
“怎么就不能说了?我们这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