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给你打。”
他冲旁边的公安使了个眼色。
那个公安同志,把一部黑色的手摇电话,推到了杨卫国的面前。
杨卫国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颤抖着手,拿起电话摇动了手柄。
“喂!喂!接线员!给我接市委组织部,找王部长!”他对着话筒吼道。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是王部长吗?我是杨卫国啊!轧钢厂的杨卫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威严而又冷漠的声音:
“杨卫国?我不认识什么杨卫国。你打错了。”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了。
杨卫国呆住了。
王部长,那可是他当年费尽了心机,送了无数礼,才巴结上的靠山啊!
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
“不可能……不可能……”
杨卫国不信邪,他又拿起电话,摇了第二个号码。
这次,他找的是他在市工业局的一个老同学。
“喂?老张吗?是我啊!卫国!我出事了,你快想办法救救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卫国?你……你在哪儿呢?
我……我最近有点忙,家里事情多,可能……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那个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啊!”
“嘟……嘟……嘟……”
电话又被挂断了。
杨卫国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那些曾经跟他称兄道弟,拍着胸脯保证有事就找他们的“朋友”,现在一个个都像是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要么说不认识他,要么就说自己忙,要么干脆就不接电话。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这个道理杨卫国比谁都懂。
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他颓然地放下了电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而又绝望。
自己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怎么样?打完了?”张所长看着他,冷冷地问道。
“现在,可以老老实实地交代你的问题了吗?”
杨卫国没有说话,只是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张所长。
他恨!
他恨林安那个小畜生!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恨聋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
如果不是她贪心,想讹诈自己,怎么会把陈年旧事都给翻出来?
他还恨李怀德!
他知道自己倒台,背后肯定有李怀德在推波助澜!
可惜他现在恨谁都没用了。
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了。
“我交代……”杨卫国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我承认,聋老太太的烈士家属身份,是我伪造的。”
“说具体点!当时的情况,还有谁参与了?易中海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张所长追问道。
易中海!
听到这个名字,杨卫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对!还有易中海!
自己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要死,大家一起死!
杨卫国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了出来。
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联手欺骗的“受害者”。
他说,是易中海主动找到了他,说院里有个孤寡老人是烈士家属,生活困难,希望厂里能出面解决。
他说,是易中海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聋老太太的身份千真万确。
他还说自己当时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竞争厂长位子,
才轻信了易中海的鬼话,在没有仔细核实的情况下,就帮聋老太太办了假身份。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的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张所长和另一个公安同志,一边听,一边飞快地做着记录。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杨卫国这是在避重就轻,甩锅推责。
但他们也不点破。
易中海虽然在其中也起到作用,但实施行动的是杨卫国,这个是无法辩解的!
至于易中海,等他在街道办学习结束后,到时候也会审问一下,
不过就他这个罪名,最多也就警告教育一顿,再关几天留个案底。
“很好。”等杨卫国交代完,张所长点了点头。
“你的态度还算端正。我们会根据你的表现,向上面汇报。
至于最后怎么判,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他站起身,对旁边的公安说道:
“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我们去审下一个。”
“是!”
两个公安同志上前,把失魂落魄的杨卫国,从审讯室里带了出去。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张所长看着手里的口供,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林安那小子,还真是个扫把星。
不,应该说是福将。
他这一出手,就把轧钢厂和四合院里,隐藏了这么多年的毒瘤,全都给挖了出来!
这可是天大的功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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