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着这三个自私自利的儿子,气得浑身发抖。
他奉行了一辈子的“算计”,把儿子们也教得跟他一样,斤斤计较,唯利是图。
现在,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你们……你们这帮不孝子!”他指着他们,气得说不出话来。
“爸,您也别怪我们。”大儿子阎解成抱着胳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您不是从小就教育我们,亲兄弟明算账吗?您
自己的事,就该您自己解决。
再说了,您不是还有工资吗?让派出所从您工资里扣呗。”
“你……你……”阎埠贵指着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直接气晕过去。
……
后院,刘海中家。
气氛比阎家还要紧张。
刘海中一进屋,就抄起了墙角的鸡毛掸子。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两个兔崽崽子!给我滚出来!”他扯着嗓子,如同暴怒的狮子。
正在屋里偷听动静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吓得一哆嗦,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爸,干……干嘛啊?”
“干嘛?”刘海中瞪着一双牛眼,手里的鸡毛掸子指着他们,
“老子在外面受了气,回家拿你们俩出出气,不行吗!”
他说着,抡起鸡毛掸子就朝着两人身上抽了过去。
“哎哟!”
“爸!别打了!我们又没犯错!”
兄弟俩抱头鼠窜,屋里顿时鸡飞狗跳。
二大妈在一旁看着,非但不劝,反而还帮腔道:“打!
给我狠狠地打!就是这两个扫把星,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才把霉运带回了家!”
她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这两个平时就不受待见的儿子身上。
刘海中打累了,才扔掉鸡毛掸子,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个儿子,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家里要赔一大笔钱!
你们俩,明天就都给我滚出去找活干!
挣了钱全都交给我!要是敢藏私,我打断你们的腿!”
他把还债的希望,寄托在了压榨儿子身上。
然而他忘了,压迫越深,反抗就越烈。
他那两个从小在棍棒下长大的儿子,看着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
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恐惧,只剩下了深深的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刘海中没有注意到儿子们眼神的变化,他骂骂咧咧地让二大妈去翻箱倒柜找钱。
二大妈也是个泼辣货,一边找一边骂,把家里所有能藏钱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他们东拼西凑,也只凑出了不到五百块钱。
离两千七百五十块,还差得远呢。
“钱呢!家里的钱呢!”刘海中冲着二大妈咆哮。
“就这么多了!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那点工资,还不够你天天在外面摆谱请客吃饭的!”二大妈也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夫妻俩为了钱,当着公安和孩子们的面,就这么吵了起来。
整个后院,都回荡着他们的争吵声和咒骂声。
中院,西厢房,贾家。
气氛已经不能用压抑来形容,而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