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精兵一拥而上。沈清辞却不退反进,袖中银针如雨射出。
“萧煜,你的死期到了!”
她长剑出鞘,直取萧煜。这一剑凝聚两世仇恨,快如闪电。
剑锋即将刺中萧煜心口时,那面具男子突然出手,刀光凌厉竟不在夜君离之下。
“北戎太子?”沈清辞借力后翻,认出来人身份,“难怪有如此身手。”
北戎太子摘一见,果然不凡。”
他挥刀攻来,刀法诡谲狠辣。沈清辞全力应对,仍渐落下风。
千钧一发之际,庄外突然传来震天喊杀声。
“摄政王麾下在此!叛贼还不束手就擒!”
夜君离的亲卫骑兵如神兵天降,冲散庄内守军。为首将领高举摄政王令旗:“奉王爷令,擒拿叛党!”
萧煜见大势已去,猛地掷出烟雾弹。
“沈清辞,我们还会再见的!”
浓烟散去,萧煜与北戎太子已不见踪影。沈清辞正要追击,忽然心口一痛——方才激战中被北戎太子掌风所伤。
“小姐!”暗卫急忙扶住她。
沈清辞强忍伤痛:“不必管我,追!”
然而为时已晚。山庄后山找到一条密道,直通山外河道。萧煜早已备好快船,顺流而下不知所踪。
三日后,边疆捷报与京城变乱同时传来。
夜君离在祁连山大获全胜,平西王伏诛,北戎大军溃败百里。而京城这边,虽未能擒获萧煜,却截获了他与北戎往来的密信,足以证明镇国公府清白。
夕阳西下,沈清辞站在望京亭内,远眺官道。
终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暮色中。
夜君离风尘仆仆,战袍染血,却依旧身姿挺拔。他快步走上亭子,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清辞身上。
“伤在哪里?”他声音沙哑,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沈清辞微怔:“王爷如何得知...”
“北戎太子的玄阴掌,瞒不过我。”夜君离伸手搭上她脉门,眉头紧蹙,“你强行运功,加重了伤势。”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
沈清辞接过药丸,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掌心厚厚的茧。四目相对,亭中忽然安静下来。
“王爷不该回来的。”她轻声说,“若一鼓作气追击北戎残部...”
“边疆战事已定。”夜君离目光深邃如海,“而这里,有更重要的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正是那日沈清辞在护国寺用来传递信号的那支。
“物归原主。”
沈清辞接过玉簪,发现上面多了一道细细的金纹,正是夜君离独有的标记。
“王爷这是...”
“以此为信。”夜君离声音低沉,“从今往后,见簪如见人。京中若有变故,可凭此簪调动我麾下所有势力。”
沈清辞攥紧玉簪,心头涌起复杂情绪。前世的孤军奋战,与今生的倾力相护,在这一刻交织成难言的悸动。
“萧煜跑了。”她移开视线,望向暮色渐深的官道,“我怀疑朝中还有他的内应。”
夜君离冷笑:“不妨让他跑。有些棋子,正要靠他引出来。”
他忽然咳嗽几声,肩头渗出血色。
沈清辞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得异常:“你的伤...”
“无妨。”夜君离摆手,却晃了晃身子。
沈清辞急忙扶住他,触手一片湿热。他整个后背几乎都被鲜血浸透。
“这叫无妨?”她又气又急,立即唤来随行太医。
检查结果让所有人心惊——夜君离身中三种奇毒,皆来自北戎皇室。能撑到现在,全凭深厚内力强行压制。
“必须立即解毒。”太医面色凝重,“否则一旦毒性攻心...”
“不行。”夜君离强撑着站直,“三日后太后寿宴,必生变故。萧煜定会趁机反扑...”
沈清辞按住他手臂,目光坚定:“王爷信我吗?”
夜君离凝视她片刻,缓缓点头。
“那便请王爷好好疗伤。”沈清辞眼中闪过凛冽寒光,“三日后寿宴,我来应对。”
她望向皇宫方向,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这一局,该换我执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