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伸出手就要将慎留下。
慎脸色一冷,以慎如今的实力,又岂是戒能匹敌的。
毫不客气的将戒击倒在地,犹豫了一下,慎没有继续出手,只是向远处走去。
“慢着!”
戒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慎喊了一声。
“我会把师父带回去,然后放出消息,苦说大师的二徒弟戒杀死了他的师父叛出了均衡教派。”
闻言,慎的脚步为之一顿,强忍着回头的欲望,慎只是安静的听着。
“如果你对教派还有一丝感情的话,就不要让教派蒙羞。”戒面无表情的说着。
戒的话让慎沉默不语。
他知道戒要做什么。
如果是戒杀了苦说,那么外人只会认为戒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于均衡教派无碍。
可慎不仅是苦说的徒弟,也是苦说的儿子。
儿子杀死父亲这种事,对均衡教派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毕竟连下一任继承人都不愿意留着的地方又岂会是好地方。
即便不是,人们也会质疑,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才会让慎杀死苦说。
所以戒宁愿让自己来背负杀死苦说的罪名。
只是这样一来,慎很清楚,杀死自己的授业恩师,戒的名声完全就毁了。
尽管他或许已经做好了让戒永远死去的准备。
“我会顶替你的名字,代替你行走在艾欧尼亚。”
戒面无表情继续说着:“至于你,我希望你能放弃慎这个名字。”
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让教派安稳存在下去。
慎知道,戒同样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但他没有选择,他要保全教派。
因为……
戒目光低垂,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这么做。
“随你。”
慎一个闪身离开了。
不久之后,在艾欧尼亚还惊慌于诺克萨斯的入侵时,一个关于均衡教派的传闻在艾欧尼亚流传。
均衡教派的领袖暮光之眼苦说大师被自己的徒弟戒杀死,如今戒已经叛逃出均衡教派,成立了一个新的流派,影流,戒也更名为劫,以此表示切断过去。
因为诺克萨斯入侵的关系,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而知道的人也以为是假的。
但均衡教派确实更换了新的领袖,由苦说大师的儿子慎接任新的暮光之眼位置。
尽管猜到了,但亲耳听到慎将一切都说出来,林煜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着面无表情的劫,林煜知道,劫冷漠的表情下一定很痛苦。
亲手杀了父亲,师兄他心中一定很自责。
可戒师兄,现在的慎师兄又何尝会快乐。
慎看向劫的双眼中充满了痛恨。
痛恨痛恨,除了恨意,还有痛苦。
“这样也不错,慎他这个暮光之眼干的不是挺不错的嘛。”
“混账!”在见到劫之后,慎的怒气就噌噌上涨。
劫若无其事的样子更是让慎忍不住一拳打在劫的脸上,将劫打的倒在地上。
“……”
劫坐起来摸了摸脸,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慎打的不是他一样。
“反正本来我就对暮光之眼没兴趣。”
劫平静的继续说:“我以前就觉得他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现在看来我的想法没错。”
“可你是个混蛋。”
慎打了劫一拳仍旧不解气。
“你是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没有担当你根本不算男人!”
慎紧捏着拳头。
没有人能知道他的痛苦。
那种失去原本的一切,不得不伪装成另一个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