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玛就眼睁睁看着诺克萨斯人在艾欧尼亚烧杀抢掠？”
“唉。”
卡尔玛露出愁容。
“如今艾欧尼亚之平衡摇摇欲坠，倘若我再出手，恐怕艾欧尼亚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立刻就会粉碎。”
“自从你那一次出手之后，艾欧尼亚的精神领域就时常有妖魔出现作祟。”
卡尔玛脸色严肃起来：“倘若平衡彻底被打破，精神领域与物质领域交汇，对俗世更是灾难。”
林煜眉毛凝结在一起。
艾欧尼亚妖物众多，这一点他自是知道。
只是他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自己的过错。
均衡教派本身就有斩杀从精神领域现界的妖邪职责。
“诺克萨斯人虽然性情残暴，但和精神领域的邪祟相比，孰重孰轻，”卡尔玛轻轻摇头，叹息一声：“唉。”
她何尝不希望诺克萨斯的军队被赶出艾欧尼亚。
这片被诺克萨斯蹂躏的土地是她深爱的地方。
但，职责所在，为之奈何。
“如果你要去找艾瑞莉娅的话，就去这里吧。”
卡尔玛拿来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林煜说。
“诺克萨斯人应该和艾瑞莉娅领导的抵抗军僵持在这里。”
林煜看到地图上有许许多多的标记和注释，显然卡尔玛并非对诺克萨斯的侵略漠不关心。
但她如今确实分身乏术，独木难支。
“多谢卡尔玛的指引。”
林煜本来就对卡尔玛没多大怨气，此时见到卡尔玛的为难之处，心中那点不愉快也消散一空。
而且他也承认，当年他确实冲动了一些。
不过要说后悔倒也不至于。
倘若他没有狠下心拼那一下，事情未必会比现在更好。
况且，无论如何艾欧尼亚都需要求变，这是林煜早就想好的打算。
“想来你心意已决，我便不留你了。”
林煜起身，卡尔玛送林煜走到了门口。
“不过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力量。”
“就算是为了艾欧尼亚。”
见到卡尔玛轻语，哀求的眼神让林煜的心多少软了一些。
卡尔玛多少算她半个导师。
虽说他本来就没打算胡作非为。
“我不会乱来的。”
林煜拜别了卡尔玛，便带着金克丝向卡尔玛所说的地方赶去。
“她是谁啊，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离开卡尔玛的行宫金克丝才向林煜问道。
“卡尔玛是艾欧尼亚的精神领袖，”林煜给金克丝稍微解释了一下卡尔玛的意义，“她就是这一任的卡尔玛，不过她人挺热心的，以前给过我不少帮助。”
“我听你说，她以前教过你？”金克丝好奇回头看看这个神奇的地方。
“没错，有一段时间我在这里修行过。”
虽然客观上来看，林煜现在的力量和卡尔玛的教导关系并不大，但以卡尔玛的身份，对林煜的照顾也是尽心尽力，林煜对卡尔玛是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