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金克丝从睡梦中惊醒。
金克丝脸上先是一喜，然后吸了吸鼻子，让脸色平淡下来。
当然眸子里依旧有藏不住的欣喜。
“你回来啦。”
“嗯，我回来了。”林煜关上门随口回答。
听到林煜的声音，金克丝嘴角弯了弯，嘴上却忍不住抱怨：“回来的好慢，你去干什么了。”
林煜刚坐到沙发上，闻言诧异道：“这还慢？不就半个小时吗。”
他和希尔科聊了之后就立刻回来了，中间又没去其他地方。
不过他没回答金克丝后面的问题。
但金克丝本来就没在意林煜去干了什么。
“咦……”
才半个小时吗？
金克丝看了外面一眼，好像是没过去多久的样子。
但她感觉时间过去了好久，和林煜分开后独自走回来的时间，还有睡觉的时间。
看样子只是打了个盹，但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林煜才回来。
“唔，反正就是好晚。”金克丝嘟囔道。
“林煜……”见林煜不说话，金克丝盯着林煜。
“有事？”林煜瞥了一眼她。
“没……”
金克丝托着下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喊一声。
林煜没搭理她，思索着和希尔科的谈话。
金克丝眼波流转，他会在想什么？
他的过去又是什么样的呢。
她有点在意。
金克丝没发现自己朝林煜靠近了一点。
“希尔科……”
林煜闭上眼睛，脑海回想着和希尔科交谈的画面。
和希尔科交谈的短短时间，他能确定，希尔科没有对他说谎。
他确实将让祖安崛起的理想当成了自己奋斗的目标。
若非如此，林煜不会放过他。
但他问希尔科的问题，何尝不是在问自己。
他心里有了一点雏形。
‘双城的问题从祖安入手确实是更为合适的。’
林煜心想，无论如何，上城的结构已经很稳定了，他冒然插手上城恐怕会反弹的很厉害。
他要用暴力形成威权实现他的想法吗？
林煜轻轻摇摇头，权力的本质是暴力，但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都用暴力。
无论是希尔科现在在做的事，和皮城对祖安做的事，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使用暴力维持自己的权威。
他要改变这种局面。
而祖安就更为适合了。
这里的社会环境已经形成了暴力认同，祖安人不在乎上面管他们的是谁，那不重要。
反正炼金男爵都一个样。
这对林煜介入祖安是一个好机会。
“呼——”
林煜觉得肩膀一重，发现是金克丝睡着了，睡梦中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金克丝的呼吸很轻微，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不仔细听甚至听不到。
偶尔还能看到她的眼皮颤动一下。
林煜情不自禁的抚摸了一下金克丝的头发，就像曾经对娑娜做的那样。
但林煜已经知道了，娑娜已经不是孩子了，即便她的身体是孩子模样。
金克丝恰恰相反，她的年龄或许成年了，可她依旧是个孩子。
就像林煜不让她喝酒那样。
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孩子看的是他有没有十八岁吗？
没那么简单。
她是一个永远停在那晚的变故中的孩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煜的动作，金克丝的表情柔和了一点，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