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无法否认这一点，”斯维因叹一口气，却没有避讳承认诺克萨斯的罪行：“是我们的错。”
“但相比起活命，不犯错和活下来，哪个更重要呢？”
斯维因摇摇头：“即便是我们的错，但比起让大家活下来，这些错都微不足道了。”
“……”
常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又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
林煜觉得便是如此。
斯维因的话相当无耻，但对诺克萨斯人而言却是很有道理的。
可他虽然不是艾欧尼亚人，但现在他是站在艾欧尼亚的立场。
舔了舔嘴唇，林煜嘴唇有点干。
笑了笑。
“苦一苦百姓，骂名我来担？”
斯维因不解，但大概意思能懂，林煜这是在嘲讽他。
“但我更想知道，你所谓的帮又是什么意思？”
林煜脸上挂着略微嘲讽的笑容：“不会是帮他们上路吧？”
“以我对诺克萨斯的了解，被诺克萨斯打下来的地方，下场都不是很好。”
“没错，因为我们没办法有效控制征服的土地，所以为了这些地方的安定，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大部分具有反抗能力的人杀了。”
斯维因面色不变，对林煜解释道。
“况且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那么多人。”
“所以你们来这里，就是想在艾欧尼亚重复一遍，你们一直以来在做的事情？”
林煜淡淡道，心下却有些焦虑。
诺克萨斯人对艾欧尼亚虎视眈眈，坦白说他没什么好办法。
战争不是一个人就能解决的。
除非那个人是卡尔玛或者瑞兹这个级别的，人类的战争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原本帝国是这么打算的。”
斯维因看着林煜：“但来到这里之后，我觉得还没有到那一步。”
林煜心中一动，他不认为斯维因会放弃艾欧尼亚，但听斯维因的意思，似乎有别的打算。
“来到艾欧尼亚之后，我发现这里土地肥沃，甚至都不需要怎么打理，只需要开垦出来就是上好的良田。”
“但你们却没充分利用这些土地不是吗？”
“然后呢？你们想拿去？”林煜翻了个白眼。
斯维因点头承认：“没错，既然你们用不上，倒不如让我们来使用。”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这么说很不要脸，但请仔细想想，即便帝国来到这里，对艾欧尼亚人又有什么影响呢？”
“你们本来拥有的土地，我可以做出承诺，绝不会让人碰你们的，我们只要你们不要的那些，我们可以自己开垦，这对艾欧尼亚人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我承认帝国之前的手段过于粗暴，但那是因为不得不如此，而如今，艾欧尼亚的土地已经完全足够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共同生活，那我们就不必再为此大打出手了。”
“况且，据我了解，艾欧尼亚人没有自己的国家，何不加入帝国呢？”
“只要加入帝国便是帝国子民，帝国上下一心，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说到此处，斯维因有些兴奋，这就是他准备做的事。
但没说完就被林煜打断了：“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和诺克萨斯人分享土地呢？”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斯维因兴奋地表情掩去。
“可是你们用不上土地那些不是吗？”
“就算用不上，”林煜双手抱胸，“但那和诺克萨斯人也没关系吧。”
况且那是艾欧尼亚人的传统，尊重自然罢了。
即便艾欧尼亚人自己不去开发，也不会让诺克萨斯人去开发的。
所以斯维因的构想，艾欧尼亚人绝对不会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