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呼出一口气，林煜轻声说道。
当时不顾一切执着完成的事，事后回想起来还会惊讶于当时为什么会觉得一定要去做。
他也有些想不通，那时会那么愤怒，即便是亲身经历，他也有些难以回想起当时的心境。
“应该么……”凯南低着头思虑这个词，而后再次正色道：“还有一个问题，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否与你的实力有关？”
林煜一怔，疑惑地看着他，他没听懂凯南的问题。
“就是说，如果你没有现在的实力，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还会这么做吗？”
凯南的问题让林煜想了一些时间。
普通人，话说他现在已经不是普通人了吗？
林煜对此还没有感触，他还一直觉得自己是普通人。
“不会。”仔细思考了许久，林煜才摇摇头回答，这一点他很确定。
如果会有危险，他绝对不会往里面掺和。
凯南皱了皱眉，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林煜的状况很特殊，如果林煜的做法和实力有关的话，那他们就需要认真考虑林煜对艾欧尼亚的影响了。
身负符文加那股能量，林煜的做法很容易对艾欧尼亚产生影响，这种影响凯南很难判断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就是说，如果你没有这些实力的话，就不会这么做了。”凯南目光深邃，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取走符文之后，将能量压制或者卸除。
林煜的性格不符合均衡教派的行动方式，但他这种特殊的情况，无论是符文还是能量，掌握哪一个都很麻烦。
到时候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将摇摇欲坠的艾欧尼亚变得更加糟糕。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林煜沉默许久，说出这句话。
语出孟子，原意和林煜现在说的意思已经不一样了。
不过谁知道先贤当时说的是哪种意思呢。
“这句话……”凯南当然没听过这句话，听到后陷入思考。
“这句话挺有意思。”回过神来，凯南开口说道。
兼济天下。
如果没有这句话，凯南更倾向于在不伤害林煜的情况下将两个危险全部解决掉，倘若有必要，也只能牺牲林煜了。
虽然这么做对林煜很不公平，但为了艾欧尼亚，只能这么做。
凯南不会天真的认为一句话能说明什么，但很难说，一个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会是坏人。
至少从刚才的试探中，凯南的阅历告诉他，林煜没有坏心思。
若是能让林煜留在教派，遵守戒律的话，将符文留在他体内也未尝不可。
想把符文取走很难，但帮林煜掌控它却不难。
但这事凯南一个人拿不准，还得再仔细斟酌。
至于瑞兹，他若是有办法将符文安全取出自然是好，但若是做不到，那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胳膊一重，林煜发现原来是熟睡中的阿卡丽脑袋落在了手臂上，因为阿卡丽太小了，所以靠不到肩膀上。
“母亲……”
睡梦中的阿卡丽嘴巴轻轻动了动，低声呓语。
但仍然没醒过来。
看到阿卡丽这副模样，便没继续询问。
“看来阿卡丽确实累了。”凯南怜惜的看着小阿卡丽，“时候不早了，你把阿卡丽抱回去吧。”
自然是将阿卡丽送到梅目那，林煜没有拒绝。
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
他其实本来想问，诺克萨斯打过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没机会问出来。
但想想还是算了。
如今卡尔玛、苦说等人都已经事先知道了这件事，他们自然会做出防备。
如果没有……
那林煜也没办法，达则兼济天下，可他是达者吗？
在意仅仅是因为他受到的教育，三观让他不想看到这一幕。
“那我就带她先走了。”
林煜将阿卡丽抱起来，虽然阿卡丽没有意识不能配合他，但林煜最不缺的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