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帮她的忙，怎么给自己绕进去了，还被她阴阳一通呢？
不行，覃明决定找回来场子。
“当时老谢说你天真善良，我看他是胡说的。”
“我挺善良的啊，覃董没发现吗？”
她大言不惭，说着违心的话，转而又叹了口气。
“覃董，我现在创业一次才发现，什么善良、正直、道德，这些东西都是口号。恶毒阴狠、用点下三滥的手段，抓住机会投机取巧，这些东西才是技能点。”
何青青叹了口气，“我也想善良，但市场不允许。”
覃明不解，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工作上的事，不都是老谢帮着吗？
谢无恙放下杯子，一阵不屑的冷笑从面上抖落出来。
“前几天，我们的工厂总是断电，影响生产，后来查了监控发现，有人天天剪我们的电线。”
“有的原材料是需要低温冷藏的，这一下子断电，让我们就损失了不少材料。”
“后来报了警，也抓了人，但咱们都知道他们也是受人雇佣的。”
覃明了然，点点头，“我以为她的工厂小，不会被人注意到。”
“不小了，我又给她买了两条生产线，规模已经扩大了很多，现在不仅做代加工，也生产自己的产品。”
谢无恙定定望着香槟瓶，握在手里把玩起来。
“那确实遭人嫉恨，老板又是个年轻女孩，恨她的人应该挺多的。”
覃明早些年也经历过这种事，而且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监控设备，很多事情他都是吃了哑巴亏。
“我这边有新的发电机，目前还在测试阶段，回头我叫人给你送点。我们公司产的，比市场上卖的要更持久一些。”
他想了想，也就这种地方能帮上忙了。
“马上五一放假，电商们都摩拳擦掌，咱们能想到拉电闸，对方也一样，多准备点备用发电机，省的你到时候没办法。”
“谢谢了。”何青青是发自内心感谢覃明。
“咱们这边还不算太卷，你还有盈利空间。”
覃明又讲了点自己知道的商业内幕，“北方那边，现在已经开始亏钱发货了，一单倒贴个一两块也要发货。”
这情况倒是新奇，谢无恙难得听覃明分析一下市场营销。
“北方因为人工成本比咱们低一点，所以还能再压缩成本，他们也是前期占领市场，挤掉别人，亏钱也要发货。”
“我之前和一个北方老板吃饭，他说一年到头，几千万的销量，收货发货年头忙到年尾，亏钱也要发。”
“最后挣了几百万，是卖纸壳子的钱，还有把自己的仓库租给别人的钱。”
谢无恙彻底沉默了，新能源汽车行业没有这种玩法，这样玩，几万亿也不够烧的。
看来电商行业是个坑，还是个大坑。
“我也听几个老板说过，他们花了大钱请明星、网红带货，结果出单量不高，纯亏，既赔本也不赚吆喝。”
何青青补充道，“所以我也不准备请明星了，我就用我们产品自己请的代言人。”
“可平台那边，不会给你便宜的，不交钱你就没有流量。”
覃明想了想，蓦然放下了二郎腿，“我有一个办法，横竖我们研发的App也要上线了，是个小型购物软件。不如你来我们这里直播带货，我不收你的钱。”
“真的吗？”何青青非常狗腿给覃明倒了一杯香槟，“那多谢谢覃董了，果然是跟着大佬能吃肉。”
“话说，你怎么想到研发App卖货的？”
何青青以为覃明只弄电器之类的产品。
“大势所趋，覃氏出货量很大，每年都要给平台交很多钱，所以我就想自己研发一下。”
“目前，我就和几家公司谈了一下，因为是初期，也没怎么收人家的费用，就收了一个注册费和保证金。”
“你来的话，这个费用我给你免了。”
“别别别，”何青青摆手拒绝，“这么点钱，没必要省了，不然你还要给董事会解释一番。”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人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要是没积累点经验，那真是白活了。
集团的每笔进账出账，覃明都是要负责的，尤其是他这种上市公司，没必要给朋友增加负担了。
“好，那我明天叫人去给你签合同，你们把工商材料都准备一下。作为朋友，好歹帮帮你，我们淘汰了一批直播设备，这事我能做主，送给你了。”
覃明大手一挥，颇有领导风范。
“那谢谢覃董了！”
何青青想了想，从客厅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些样品，“覃董试试吧，男人也是需要变美的。”
覃明张大了嘴巴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粗糙哈。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娘炮，不够爷们？
他有些犹豫。
“拿着吧，你现在需要捯饬捯饬，好好找个对象，不然一直单身怪无聊的。”
“不要被传统观念桎梏，男人也要学着打扮，时代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