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推了推眼镜，对香氛的来源很感兴趣，“不知道这位小姐，从什么渠道买的呢？”
“这种药对人体有什么危害？”何青青问道。
“这种药品对人体有放大功能，比如这个人吃了兴奋剂，这种药品会增强兴奋剂的药效。”
“如果有人情绪低落，这种药品会让人情绪更加低落，简而言之，不仅能放大情绪，还能放大他本身服用的药物的效果。”
何青青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是好东西，却放在谢哥的房间里这么多年，这瓶香氛起码有200毫升，不知道那种害人的药物有多少含量？
“这种药品的药效很强的，所以一点残存我们也是能检测出来的。”
男人补充道。
“如果有人吸了这一整瓶的香氛，”何青青想到什么又摇摇头，“或许他可能吸了十多年，对身体有影响吗？”
“这个，我们目前没有研究，因为这本身就是前苏联的违禁药物，前苏联研究成功后，本来是准备增强人的抵抗力的，但是后来被滥用，所以就被禁止了。”
“市面上关于这种药的研究，少之又少。”
“可能前苏联的研究所有一些这方面的资料，但是咱们想拿不是这么容易的。”
何青青眉头皱成了麻花，万一这药物对谢哥的身体有什么伤害？
或者对方不仅仅是添加到香氛里，而是加到饭菜里，那么——
她不敢想。
好在男人及时看了出来，安慰道，“这药品挥发性很强的，一旦开封，药效就会减退很多，如果是放在香氛里，那么作用就会打了折扣。”
“只是长时间闻了这种药品的味道，几乎不会对人有什么重大影响，只要不去闻就好了。”
“谢谢你，张博士。”
何青青艰难点了点头，“你能不能想办法弄一些，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小白鼠什么的？研究一下到底有什么影响？”
张博士面露难色。
“所有的费用我出，”何青青拿出手机，“我可以预付五百万研究经费。”
张博士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你真的愿意无条件资助我完成这个研究？”
“是的，但是我要知道这药物到底对人体有什么影响？”
何青青点点头，她不仅要查出来这种药品对人有什么影响，还要查出来是谁干的。
其实不用想，基本可以确定是谢家那群人干的。
就是不知道具体是林雨还是谢父？
或者，他们两个人都有参与？
“我可以帮助你达成目标，但是我需要你资助我们另外一个研究。”
张博士提出交换条件。
“你说一共需要多少钱？给我一个总价。”何青青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套路。
“我想，我需要三千万，其中五百万进入我个人账户，另外两千五百万，需要资助我在实验室的项目，资助我们团队。”
“可以，”何青青点点头，“但这不是无条件的，我需要看到进度，按照进度拨款。”
“可以。”张博士表示同意。
“我们需要签订一个合同确定一下吗？”何青青问道。
“不需要，”张博士笑了，“这项研究，严格来说，法律没有明确的标准，我也知道这种事公开来说，对我们的合作没有好处。”
“好的。”何青青点点头。
拿着张博士给的报告，何青青心事重重回了家。
谢无恙昨天去钓鱼，今天早上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他还在客厅看着国际新闻。
“怎么了？辞职不顺利吗？”看着她脸色不好，强打着精神，谢无恙有点疑惑。
不应该啊！李晓这个人，应该不会为难她的啊！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累，可能是在医院没有休息好。”何青青放下了包，笑着回到卧室。
这件事，她没有十足的证据，她还不知道怎么跟谢哥开口说。
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于谢父之手，那么，她不敢想。
虎毒尚且不食子，谢父如果真的做了这件事，那么他们之间的父子情分算是彻底完了。
现在谢无恙虽然和谢父有矛盾，但说白了都是小打小闹，算不上什么，谁不和父母吵架呢？
可若是这件事真的是谢父下的手，她该怎么开口？
就像女性之间，你发现闺蜜的老公出轨了，你会告诉闺蜜吗？
万一人家夫妻和好了，那她岂不是成了跳梁小丑？
万一人家因此离婚了，那她又变成了罪魁祸首。
这种事情，怎么选，都是两难问题。
更何况，这事关他的亲生父亲。
谢无恙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她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担心。
晚上的时候，何青青少见的失眠了。
她有没有睡着，谢无恙一清二楚，但是他也没主动去问。
他没说破，只是想等着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