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接到小雨电话后,立刻快步走进周陌的办公室,语气清晰而简洁地汇报:“boss,刚接到小雨的电话。她在学校遇到了些麻烦。几个高年级的韩国学生骚扰她,她被迫自卫动了手。现在对方颠倒黑白,教导主任要求双方家长到校协商。”
周陌从文件中抬起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声音依旧平稳:“她人没事吧?”
“听声音还好,应该没有受伤。”詹妮弗答道。
周陌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情绪流露,直接拿起桌上的专线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天佑,是我,周陌。”
“周生,下午好。”电话那头传来洪天佑沉稳的声音。
“小雨在学校出了点状况。几个韩国学生骚扰她,她自卫动了手,现在对方反咬一口,校方要请家长。你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在她学校门口汇合。”周陌言简意赅。
“明白,周生。情况我知道了,我马上准备材料出发。”洪天佑没有任何废话,干脆利落地应承下来。
放下电话,周陌对詹妮弗吩咐道:“准备一下,我们去学校。带上你的录音设备。”
“是,boss。”詹妮弗立刻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索尼的“icrocassette”微型磁带录音机,熟练地检查电池和磁带,确保万无一失。
卡洛斯驾驶着那辆刚修复完毕、光洁如新的劳斯莱斯银影,迈克尔·陈坐在副驾,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周陌和詹妮弗坐在后排,车辆无声而平稳地汇入车流,驶向小雨所在的私立学校。
抵达学校门口时,他们发现苏明月和汤姆·哈迪已经等在那里了。作为今天负责小雨安全的保镖,他们显然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提前在此等候。
“老板。”苏明月上前一步,清冷的脸上带着询问。
汤姆·哈迪也靠近,压低声音:“里面好像有点吵,怎么回事?”
周陌目光扫过学校大门,淡淡道:“一点小麻烦,小雨被几个不开眼的缠上了,动了手,现在对方要说法。”
苏明月眼神一寒:“需要我们先……”
周陌抬手制止:“不用,按规矩来。天佑律师已经到了。”他的目光已经看到了站在校门另一侧,提着黑色公文包、身形挺拔、穿着合体西装的洪天佑。
几人汇合,没有多言,但无形中形成了一种迫人的气场,径直走向位于主楼的教导主任办公室。刚靠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不熟练的英语和某种听不懂的亚洲语言。
推门进去,办公室内的景象映入眼帘。空间不小,但此刻却显得有些拥挤和混乱。那三个韩国男生站在一边,脸上带着些许得意和故作夸张的痛苦表情。他们的父母——几位衣着光鲜但此刻面容激动的中年男女——正情绪激昂。其中一位穿着豹纹外套、妆容浓重的韩裔妇女,正用手指着独自站在墙角、抿着嘴唇、脊背却挺得笔直的小雨,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尖声指责:
“……就是这个没教养的丫头!看她把我儿子打成什么样子!你们学校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这种暴力分子必须开除!”
另一个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韩裔男子则围着面露难色、不断擦拭额头的教导主任,喋喋不休:“主任先生,我们是信任贵校的教育环境才把孩子送来的!现在发生这种恶性事件,你们必须严肃处理!我要求立刻开除这个学生,并且赔偿我们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
教导主任是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白人,此刻他满脸窘迫,试图安抚:“各位家长,请冷静,我们正在了解情况,需要听取双方的说法……”
“还有什么好了解的!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位豹纹妇女不依不饶。
周陌的目光直接越过这些嘈杂的人群,精准地落在小雨身上。他无视了所有的指责和吵闹,径直走到小雨面前,微微俯下身,声音平和:“有没有受伤?”
小雨抬起头,看到哥哥熟悉的面孔,一直强装的坚强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眼圈微微泛红,但很快又倔强地忍住,摇了摇头,声音清晰:“没有,哥哥。我没事,他们没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