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格林教授收敛了笑容，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长岛的事情，还有之前的袭击。是蓝瘸帮（crips）那帮人干的？”作为圈内人，且与政界关系密切，格林教授的消息相当灵通。
“是的，教授。”周陌坦然承认，“他们触碰了我的底线。直接的报复已经完成，但我觉得这远远不够。这种毒瘤继续存在，只会危害更多的市民。”
格林教授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交叉放在桌上：“那么，你今天来找我，不仅仅是来看望一个老头的吧？你想怎么做？”
周陌将带来的文件夹放在桌上，推了过去：“我想请您帮忙，推动一次针对蓝瘸帮的联合清剿行动。不是NYpd那种常规的扫荡，而是从根子上打击他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蓝瘸帮盘踞的社区，卫生状况极差，毒品注射器随处可见，极易引发公共卫生危机。他们的很多‘生意’，雇佣了大量非法童工和黑工，严重违反劳工法。而他们通过毒品交易获得的巨额非法所得，必然涉及洗钱和偷漏税，这严重损害了国家财政的利益。”
格林教授翻开文件夹，看着里面条理清晰的资料和分析，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他明白周陌的意思了。这不是要发动一场街头战争，而是要发动一场来自财政部（IRS）、卫生与公众服务部（hhS）、劳工部（doL）的联合围剿。
“IRS可以去查他们的账，冻结他们的非法资金流，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合法产业，也经不起细查。hhS可以以公共卫生和安全为由，强制清理和整顿他们的窝点，让他们失去经营场所。doL则可以调查他们违反劳工法的行为，开出巨额罚单。”周陌冷静地阐述着，“多重打击之下，即使不能立刻彻底消灭他们，也足以让他们元气大伤，组织涣散，难成气候。到时候，NYpd再跟进清扫，就容易多了。”
格林教授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很精彩的策略，ichael。这确实比单纯的暴力更有效，也更…‘文明’。”他特意用了这个词。“你在财政部实习期间的表现，以及你如今在市场的影响力，让这些话更有分量。我会联系几位老朋友，相信他们对维护纽约的‘财政健康’和‘公共安全’会很有兴趣。特别是，如果能追回一大笔税款的话。”
“非常感谢您，教授。”周陌真诚地道谢。他知道，由格林教授这样德高望重的学者和经济顾问出面牵线，远比他自己去游说要有效得多。
“不必谢我。”格林教授摆摆手，“这也是为了这座城市的秩序。不过，ichael，你要记住，动用国家机器是一把双刃剑，要把握好分寸。”
“我明白，教授。”周陌颔首。
又交流了一些关于当前经济形势的看法后，周陌起身告辞。格林教授将他送到办公室门口，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手去做吧，年轻人。这个世界，有时候需要一些不一样的‘清道夫’。”
离开哥大，回到长岛别墅后，周陌处理了一些公司文件。“太平洋资本”在李维斯和玛丽的管理下运转良好，持仓的几支核心股票表现稳健。
傍晚，他拨通了德州范德比尔特庄园的电话。
“丽莎，我亲爱的德州女王，回到纽约的时间确定了吗？”周陌笑着问。
电话那头传来丽莎欢快的声音：“ichael！基本上处理完了，预计后天下午的飞机到肯尼迪机场！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想你。”周陌语气温柔，“等你回来，有件事需要你帮个小忙。”
“哦？什么事？为你效劳是我的荣幸，我的骑士。”丽莎俏皮地说。
“是关于清理一些洛杉矶的垃圾。”周陌语气稍沉，“我这边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推动联邦层面针对蓝瘸帮的调查。他们在德州应该也有些‘业务’往来吧？或许，你可以让你的父亲，或者通过你的关系，推动德州方面也施加一些压力？比如，调查与他们有牵连的货运、资金流动？我们需要多管齐下。”
丽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的声音也变得认真起来：“没问题，ichael！那些渣滓竟然敢伤害我们！放心吧，德州这边交给我！我父亲和州司法部长是多年的猎友，这点忙他一定会帮。我会让他们在德州也寸步难行！”
“太好了。那就等你消息，我们一起发力。”周陌说道。
“嗯！等我！”丽莎的声音又充满了期待和甜蜜。
挂断电话，周陌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