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类比。
这个进攻路线与历史上北宋灭后蜀的战役(王全斌等率军从北路和东路夹击)有相似之处,但更侧重于东路长江主攻。
快速攻占荆南和三峡州县,可以避免陷入长期山地攻坚战,趁蜀军调度不及,直捣腹地。
当钟鹏举宣布百姓军已计划攻占武泰军(黔州,今重庆彭水一带)和武信军节度使(遂州,今四川遂宁)等地区时,满座皆惊,半信半疑。
大家没有想到钟鹏举在刚解决城内据险死守的四千原渝州守军,城外浮图关还有四万余武信军封死陆路的情况下,如何做到出征遂州和黔州的。
百姓军军队从位于长江和嘉陵江交汇处的渝州主城出发,向西北方向行进。无论是沿陆路官道,还是水陆并进(陆军沿江边陆路行进),其陆路部队都必须控制并通过浮图关,才能踏上西去的成渝古道。
绕过浮图关则意味着要穿越难以通行的丘陵山地,对于大规模军队及其辎重来说是不现实的。
百姓军军队前往黔州,虽有长江水道,但陆军若纯粹走陆路南下,则必须经过浮图关,进入川黔古道。即使是水陆并进,主力陆军通常也会先控制浮图关以确保后勤线路和安全,再分兵南下。
就在众人放下酒杯,议论纷纷之际,两队传令兵气冲冲地先后飞奔而至。
“报!钟林倍将军、谢梅兴将军及海军禤业强将军已率军占领遂州!”
“报!张运华将军、任欢欢将军及海军司徒波将军已率军占领黔州!”
这个消息的传来,并非“惊喜交加”,而是一场精心策划、旨在震慑全场、巩固权威的“政治表演”。
消息的性质:这并非一个“意外”,而是一则“捷报”,一个计划内的胜利果实。
少数核心成员此时会心一笑,举杯庆贺。
大多数不明真相的官员他们感到极度的震惊和狂喜。震惊于主公的谋略如此之深,手段如此之高;狂喜于自己押对了宝,前途一片光明。
钟鹏举一副成竹在胸、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
他淡然一笑,举起酒杯,对众官员说道:“诸公不必惊讶,林倍与运华将军不负众望,已按计划成功夺取遂、黔二州。这正是武信军和武泰军退守二线的代价,他们对此也心知肚明。来!请传令的兄弟入座,诸公满饮此杯。听说蜀皇王衍将此酒更名为‘醉流霞’,用以睡前助兴,如今却为我军庆功!”
言罢,钟鹏举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官员见状,也纷纷举杯,一时间,厅内酒香四溢,欢呼声此起彼伏。那两队传令兵得了入座的指令,也面露喜色,在末席坐下,眼中满是自豪与荣耀。
钟鹏举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此番夺取遂、黔二州,只是我们宏图大业的一小步。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扩张势力,让四方皆知我军威名。诸公与我同心同德,日后定能共享这无上荣光!”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五百余人一起满饮杯中酒。宴会的气氛达到高潮。
遂州(今四川省遂宁市)位于四川盆地中部腹地,涪江中游,地势相对平缓,是典型的丘陵农业区。
它是现时重要的粮食和物资产地,经济相对发达,人口较为稠密。其富庶程度虽不及成都平原,但在川东地区名列前茅。
遂州处于连接成都、渝州(重庆)和川北的陆路交通节点上,是官道必经之地,商贸往来频繁。
占领遂州,意味着控制了川中一大片富饶的区域,能获得坚实的后勤保障。对于钟鹏举而言,遂州是他的基本盘,是推行新政、积累实力的“大本营”。
失去遂州,就等于被切断了重要的经济命脉,会导致财政困难和军心不稳。因此,这直接威胁到了蜀国政权的生存基础。
黔州(今重庆市彭水县)位于四川盆地边缘的武陵山区,乌江(当时称涪陵水、黔江)畔,山高谷深,交通极其不便。
它是中原王朝与西南少数民族(如土家族、苗族先民)的交界地带,统治方式以“羁縻”为主,即通过当地豪族进行间接管理,情况复杂。
黔州经济落后,多以狩猎、粗放农业为主,但盛产木材、丹砂等山货,也是重要的军事戍守地。
黔州是控制整个川东南乃至贵州北部少数民族地区的军事和政治中心。谁控制了黔州,谁就拥有了对广大少数民族地区的号召力和战略纵深。
占领黔州,意味着将势力范围向南大大拓展,巩固了侧翼安全,并能从少数民族中获取独特的兵源(如熟悉山地的士兵)。对于钟鹏举而言,这代表他的势力范围得到了巨大扩张,权威延伸到了更遥远的地区。
与会人员惊讶、欣喜(乃至狂喜)之处在于:遂州成功攻克,获得了相对核心的富庶之地;黔州亦顺利得手,这一偏远艰险的军事要地被成功占领,充分展示了钟林倍军队的强大战斗力和卓越的远程突击能力。这预示着钟鹏举集团在开疆拓土方面蕴藏着巨大潜力,令人振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