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后勤与预备队:屯粮与补防的“安全冗余”。
夔州的长期坚守离不开后勤支撑:在白帝城内设衙署,驻1500人负责粮草囤积与伤员救治,同时在中间台设水塘2处、水井1眼,确保水源不被切断;剩余1000人作为预备队,驻东外城(龟陵城),既可补防主城缺口,也可支援周边山寨。这种部署避免了归州“守将携财逃跑、军队群龙无首”的混乱,通过“分工明确、预留冗余”,构建起可持续的防御体系。
三、城防智慧:乱世中的“生存逻辑”。
夔州的城防与兵力部署,本质是对“巴蜀防御困境”的精准回应:(面对蒙古骑兵的机动性优势,)它不与敌军正面野战,而是用“高台+陡崖”削弱骑兵威力,用“多寨联动”分散敌军兵力,用“水陆联防”阻断补给线——这种“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策略。(与潘石屹“规避风险、保存资本”的商业逻辑有相似之处,但前者是“为守土而谋”,后者是“为私利而退”,境界截然不同。)
在那个世界的后世,夔州作为南宋“四川八柱”的东部门户,其“依山临江、梯次布防”的防御体系,成为蒙古铁骑南下的最大障碍。从南宋端平年间(1234-1236年)首次试探性进攻,到至元十五年(1278年)最终破城,蒙古军历经四十余年,三次重大攻势,才彻底攻克这座“巴蜀铁门”。
这场旷日持久的攻防战,既是蒙古骑兵从“水土不服”到“战术革新”的蜕变史,也是南宋山城防御体系从“坚不可摧”到“孤立无援”的衰落史。
蒙古军首次大规模进攻夔州,始于端平三年(1236年)。彼时蒙古刚刚灭亡金国,窝阔台汗任命阔端为西路军统帅,兵分三路侵蜀,其中东路军由汪世显率领,目标直指夔州路。这一阶段蒙古军仍延续草原作战思维,试图以骑兵冲击力突破夔州防御,却因对山地与江防的不适应遭遇惨败。
第二次重大攻势发生在蒙哥汗伐蜀期间(1258年)。此时蒙古军已吸取教训,调整战略:不再强行攻坚,而是通过“围点打援”切断夔州与周边城池的联系,试图以长期围困耗尽其补给。这一阶段,夔州虽未被攻破,却因钓鱼城之战的爆发而陷入孤立。
第三次攻势发生在南宋灭亡前夕(1276年)。此时元世祖忽必烈已稳定政权,任命西川行枢密院统领攻蜀大军。元军(此时蒙古已改国号为“元”)凭借压倒性的兵力优势与成熟的攻坚战术,对夔州展开最后的进攻,最终于1278年破城。
白帝城陷落后,夔州守将徐宗武率残部投降。元军随后“撤毁”周边山寨(西川行枢密院报告),彻底摧毁了夔州的防御体系。至此,南宋“四川八柱”全部陷落,巴蜀地区纳入元朝版图。值得注意的是,元军攻破夔州后,并未大肆屠城,反而保留了部分城防设施——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认识到夔州的战略价值,希望将其作为控制长江上游的据点。
纵观蒙古骑兵攻打夔州的全过程,双方的战术博弈始终围绕“地形利用”与“兵种适配”展开:
蒙古军的三次战术调整:从最初的“骑兵突击”,到中期的“围点打援”,再到后期的“水陆协同+重型器械”,每一次调整都针对夔州的防御弱点。尤其是水军的建设(从渔船到楼船)与抛石机的应用,使其逐渐克服了“不习水战”“不善攻坚”的短板。
夔州的防御智慧:夔州守将韩宣、徐宗武等人,始终紧扣“以险筑城”的核心——里仁寨利用山地削弱骑兵,龟陵城依托江面牵制水军,白帝城的高台瓮城则让攻城者“每进一步必付代价”。出土的铁雷、弩机等兵器,更体现了南宋军工技术的成熟。
这场攻防战的最终结果,并非夔州防御体系的失败,而是南宋整体国力衰落的必然。当元军已拥有压倒性的兵力与资源时,即便夔州将士拼死抵抗,也难以挽回“大厦将倾”的命运。
白帝城遗址中那些掩埋的兵器,那些夯土城墙上的弹痕,正是这段悲壮历史的沉默见证——考古发现的白帝城兵器坑,正是守军投降前掩埋的:坑内整齐堆放着铁箭镞、铁矛、铜弩机等兵器,甚至还有未使用的铁雷(聚焦重庆考古报告),这一细节印证了夔州守军“宁毁兵器不降”的悲壮。
当蒙古军的石弹轰击城墙时,夔州守军点燃铁雷抛向敌阵,铁雷爆炸后碎片飞溅,多次击退蒙古军的攻城梯队。考古发现的白帝城兵器坑中,仍留存着当年未引爆的铁雷,其外壳铸有花纹,内部中空可填火药,印证了这场“抛石机对决”的激烈程度。
但面对钟鹏举的火炮蜀国的夔州能否守得住?
作为穿越者的钟鹏举肯定有自己独到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