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纱,轻柔地漫过钟鹏举堡垒的飞檐。
杨璧倚着雕花屏风,微微喘息着。浴桶中蒸腾的水汽,裹挟着馥郁的玫瑰芬芳,将她那宛如美玉般的肌肤浸得绯红。
她不紧不慢地解开束发的巾子,如瀑布般的青丝瞬间倾泻而下,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她优美的脖颈蜿蜒而下,滑过精致的锁骨,最终隐没在那半透明的藕荷色纱衣之中。
琉璃镜里映出的身影,让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自信而迷人的微笑——纱衣被水汽洇透,纱衣紧贴着她的身躯,若隐若现勾勒出圆润的肩头、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曲线。
忽然,院外又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钟鹏举人未到声先到:“我这里还有一本,刚才拿漏了……”
眼前的“他”发丝滴水,纱衣紧贴着身躯,玲珑浮凸,丰腴饱满,胸前的皮肤粉嫩欲滴,锁骨处还凝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月光穿过蒸腾的雾气,在她肌肤上流转成银河,古代的少女原来如此诱人。
他迫于生存的压力,早已心静如水,自穿越以来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欲望。上次有这种感觉的还是和小姑娘林积容在鹰嘴湾的了望塔上紧紧相依的时候。
此刻钟鹏举喉结剧烈滚动,喉间干涩得发疼,这场景远比他在现代见过的任何画面都惊心动魄。
他踉跄半步扶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这是……”
杨璧低下泛红的脸,惊慌失措,虽然早就预料这一刻迟早会到来,两人共处一个大院,虽然分属不同的院落,但两人的边界感日益淡薄。
加上钟鹏举一心扑在搞建设和研发上,对两人相处的细节不太敏感,大大咧咧的,有时令杨璧感到有些许的挫败感。
怀春的少女感情炽热细腻丰富,但钟鹏举像根木头一样。
杨璧眼波流转间尽是勾人的自然媚态。
“你……冒冒失失……”她一边嗔怒地娇斥着,一边慌乱地系上外袍系带,但任纱衣滑落肩头,露出些许雪白的沟壑。
钟鹏举的目光不受控地游移,从她泛红的脸颊,到若隐若现的酥胸,再到纤细的腰肢。他感觉心跳要冲破胸腔,口干舌燥却挪不开眼。往日的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杨璧攥着衣角,感受到钟鹏举火热的目光在肆意地“侵犯”着自己,心跳如擂鼓,浑身颤栗。
她渴望眼前这个既像兄长又像父亲一样的男人爱她疼她。
她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身份,更没想到会被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撞见。
“钟郎君,我……”她声音发颤,眼眶渐渐泛红,“一直不敢告诉你,我几个兄长备受打压,过着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不甘心深居宫中而无所作为,为了行动方便,所以我才女扮男装……我更怕……怕你从此不愿再见我。”
她赤足轻轻踩过满地花瓣,步步朝着钟鹏举逼近。
廊下的海棠,花瓣簌簌飘落,宛如一场粉色的花雨。这场意外的坦诚,恰似最动人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