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华成按照钟鹏举的命令,立即组织前后四层盾牌阵,死死顶住。从盾牌阵间隙处伸出数十把寒光闪闪的丈二长的双刃陌刀准备专斩马脚和马背上敌人的腿部。
冲进去的另一半马匪把后背脊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门楼上的弓箭射程之内,还未等他们听到动静兜转马头应战,钟鹏举就指挥前两排弓箭手调转头穿插到后边队列的最前面行列对付他们,两阵急促的箭雨接踵飞来。
箭雨划破长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扎进骑兵群中。一时间,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有的骑兵被射中咽喉,直直地从马上栽落;有的战马被射中腹部,前蹄高高扬起,将背上的骑手甩了出去。顿时死伤过半。
剩下的马匪在匪首的带领下立即拨转马头嗷叫着举起两米的长剑冲回来,还未冲到钟华成率领的兵士的跟前就被盾牌后边伸出来密密麻麻的丈二长的几十把陌刀斩得人仰马翻。
与此同时,另两排弓箭手在解决完外面的漏网之鱼后及时调转身穿插到最前面行列,又是两排箭雨疾如流星地飞向剩余三十多名马匪和未死断气的马匪。
钟华成布置的四层盾牌死死地顶住了那些未被砍翻或未被射死的马匹向前的冲击力,力保阵型不乱。
剩下的数个马匪在匪首谢鸷海的带领下绝望地拨转马头往村里飞奔而去,这又把后背脊暴露在弓箭的射程之内,一阵箭雨从门楼上又飞过去,顿时变成几个刺猬,血流如注。
这次全部死直了。
匪首谢鸷海死不瞑目!
他做梦都想不到,作为堂堂的黑云都精锐,曾经屡屡得手的劫财屠村,数年间死在他们手下的富商巨贾和无辜百姓不下数百人,如今就这样在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栽在一群山野村夫的手上。
与此同时,一直被盯梢的事先潜入村的四个前哨尽皆被擒,点着草屋的火也很快被扑灭。
村里很快又陷于死寂之中。
钟鹏举留下数十人下令立即打扫战场,然后带领穿着重甲的百数十个族兵冲向大路转弯处的树林。
藏在树林里负责接应和支援的十余骑马匪听不到前方有多大的动静,除了一阵狗叫和一阵惨叫声;另外只看到仅有的几点火光,但很快又消失于无形,正在惶惑间。
树林里突然燃起的大火把他们包围了。这是钟鹏举事先埋伏下的暗哨点燃的大火。
马匪们马惊人慌,慌不择路,争相冲出树林,一时之间在狭小里树木间互相践踏。
剩下的好不容易冲出树林,一阵箭雨劈头盖脑地射过来,避无可避,纷纷被射下马来。
钟鹏举在树林大火燃起的时候就已经围在树林外面了。
钟鹏举这次对付骑兵的战斗主要靠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和使用木羽箭,避免与他们近距离接触。初历战阵的族兵即使拥有锋利的陌刀难免也会被重甲骑兵的气势压倒。
当钟华成等后援赶到树林的时候,钟鹏举已经趁乱把一个受伤不重的马匪故意放掉,让他一个人逃跑,再由他带路回去。
钟鹏举打算要去这几天这帮马匪临时藏匿的地方,把剩余的十个马匪斩草除根并起赃!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财帛动人心。考虑到人多心杂。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起赃,如果不行再回来搬救兵。
他把现场的善后事宜交给钟华成和赶来的族长等,自己找个理由走开。
钟鹏举一个人尾随着那个自以为死里逃生的马匪到了数里外的一座废弃的佛寺里。
这里山深林密,如果不是猎户,平常人应该不会特地到这里来。
这座佛寺的规模不小,各种殿宇还没有倒塌,但杂草丛生。
果然是个临时藏身的好地方。
不过钟鹏举也看出问题了,马匪百密一疏的是,进山的路只有一条。路到了佛寺这里就断头了。
不是这帮马匪傻,而是他们骄横惯了,他们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临时的栖息的地方而不是一个真正能攻能守的军事据点。
他悄悄摸上去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留守的马匪竟然还有二十几个!
原来马匪们共有一百七十人。这次他们通过三天的踩点原本以为钟家村疏于防范,这次不是同洗劫李家庄一样派出了一百五十余人,而是只派出一百四十多人,还留下二十几个马匪留守临时据点。
“唐将军,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