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王风,李云龙顿时火冒三丈:“三愣子这小子,啥时候都安分不了!当兵时坐不住,当了排长连长也闲不住,现在当上团长、成了支队主官,还是这么毛躁!我前脚刚走,他居然带着和尚自己留在沁河东岸?团长扔下一整个团不管,也不知道跑去干什么了!老赵,你说说看,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赵刚点头道:“小王同志这一回确实有些鲁莽了。”
徐梓琳虽想为王风辩解,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她心里清楚,李云龙和赵刚都是自己人,不必争执。
此刻她更牵挂的是王风的安危。
她了解王风的能力,后来归队的段鹏和突击队员们也一再宽慰她,说以团长的本事,小鬼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可她就是放不下心。
按常理,王风和和尚半日内就该返回沁河东岸,与大部队会合。
谁知左等右等,直到西岸战斗结束,主力部队准备再次东渡,那两个家伙依旧杳无音信。
他们到底去了哪儿?
在干什么?
没人知道。
这一次东渡,徐梓琳下定决心:一旦过河,必须第一时间找到两人。
这几日对她而言格外煎熬。
一方面担忧王风的安危,另一方面,王风不在新三团,所有担子都压在她一人肩上,她深恐自己难以胜任。
但事实证明,她的表现远超预期。
整个新三团的干部都看在眼里——在政委徐梓琳的指挥下,西岸的所有军事行动,均圆满完成预定目标。
甚至在日军主力尚未完成合围前,新三团已成功歼灭多支扫荡的小股敌军。
即便如此,徐梓琳仍坚信:若老王在团里,必定能把一切处理得更加出色。
新三团上下,无人比他更有担当、更有能力。
“老团长,赵政委,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赶在日军主力完成合围之前,迅速东渡沁河。眼下最近的渡口仍是南北孔滩一带,那里本是渡河的理想地点。但上次被我们袭击后,小鬼子提高了戒备,增派了驻防兵力。如今敌人步步紧逼,显然是想把我们逼到孔滩区域,说不定正打算在河面上围歼我们。我们该如何应对?王团长不在,还请老团长拿个主意。”
“这该死的三愣子,净给老子留麻烦!”
李云龙骂了几句,此时部队已被日军压缩逼近至南北孔滩附近的沁河沿岸。
他沉思片刻,狠狠咬牙,决然道:“老赵,小徐,鬼子追得紧,其他渡口全被封锁,看来这次别无选择,只能强渡!我打听过了,孔滩东岸的鬼子顶多一个中队,再加上一个伪军中队而已。我们人多势众,先在西岸组织远程火力压制,把所有竹筏都用上,全军同时强行渡河!”
以最迅速的方式渡过沁河后,立即夺取日军东岸据点,随即准备阻击从西岸追击而来的敌军。
赵刚无奈地笑了笑:“现在看来,我们只能走这条路了。说起来,我倒是突然有点想念小王同志了。要是他在,眼前这看似无解的局面,说不定能被他找出一条新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