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将“吃敌人的粮、用敌人的物、打敌人的仗”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
而就在赶来的日寇,还在为眼前惨状震惊不已时,已在预定集合点汇合的后勇团,又在王风的指挥下,以雷霆之势消灭了一支孤立游荡的日寇小队。
如同之前袭击补给站一般,再次洗劫一空,吞得连渣都不剩。
随后连续两日,后勇团宛如一头狂怒的猛兽,在群山间四处出击,撕咬日寇队伍,却又诡谲机敏,每次都能在敌军合围前悄然脱身。
一时之间,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开来,各路势力纷纷获悉,在沁河东岸出现了一支由国军溃散士兵集结而成的队伍,人数虽少,却屡次成功伏击日军,令其后方陷入混乱,不得安宁。
“后勇团”、“武风”,这两个名字如同疾风般迅速传入各方耳中……
……
荒废的村落满目萧瑟,村民早已四散逃难,杳无踪迹。
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最受苦的始终是平民百姓,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性命如尘土般微贱。
上百顶深灰色军帐矗立于村中空旷之地,整齐列布。
来往穿行者皆为头戴徽章的国军将士。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日寇重重封锁的沁河东岸,竟还存有如此规模的军事据点。
然而,令人不解的是,整个营地笼罩着一层沉闷气息,进进出出的士兵,也无中央军那般威武挺拔,反而衣着破旧,形色疲惫。
两名鬓发斑白的老者身着军服,穿戴齐整,虽年事已高,但眼神炯炯有神。
二人正在低语,语气平稳从容,尽显老将风范。
一人问道:“子俊,近来可曾听闻什么风声?”
另一人答道:“略有耳闻。说起来,似乎还与勉之你有些渊源——那后勇团的武风,据说就是将溃兵重新集结、奋起抗敌的将领,竟是勉之你的亲弟?
可我怎么从未听你提及此事?”
武勉之淡然一笑:“家中琐事罢了,故未多言。”
“难道真有这样一位胞弟?”
“若有人能独力撑起危局,收拢残部,重整旗鼓,深入敌后与日军周旋作战,这般英雄人物愿认我武勉之为兄,我又岂会拒绝?”
柳子俊闻言大笑:“明白了,明白了,原以为只是借名造势之辈。”
“不。”
武勉之正色道,“从今日起,这位武风兄弟,便是我武某素未谋面的亲弟弟。”
“军座莫非是担心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日后清算,给这位武风兄弟扣上假传军令、私用职权的罪名?”
武勉之道:“行事谨慎方能长久。如此良将若因小人陷害而倒下,岂不令人痛心?
对了,子俊,可曾联络上那位八路军的王团长?”
柳子俊答道:尚未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