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时分，司空家的气氛格外凝重。
唐囡囡刚走进餐厅，就感受到几道复杂的目光。
上官琳难得地亲自为她拉开椅子：
小心些，现在身子重了。
陈娟立刻把最软的靠垫塞到她身后：
大嫂坐这里！
陈凤低着头默默喝粥，陈燕则脸色苍白地坐在角落。
囡囡，这是刚炖好的燕窝。
上官琳示意佣人端上精致的瓷碗：
以后每天早晚各一盅。
唐囡囡受宠若惊：
谢谢妈。
应该的。
上官琳看着她，眼神温和：
你现在是司空家最重要的人。
这话一出，陈燕的勺子一声掉在桌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
对...对不起...
陈燕慌乱地捡起勺子。
司空瑾这时走进餐厅，径直走到唐囡囡身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
他轻声问，完全无视其他人。
挺好的。
唐囡囡微笑：
妈让人炖了燕窝。
司空瑾看向上官琳，难得地露出笑容：
谢谢妈。
自家人，客气什么。
上官琳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
早餐在诡异的气氛中进行。
直到陈燕忍不住再次开口：
妈，我觉得还是应该做个亲子鉴定...
上官琳重重放下筷子。
整个餐厅瞬间安静。
陈燕。
上官琳声音冰冷：
你是觉得我老糊涂了，连家事都处理不好？
不是的妈！
陈燕急忙解释：
我只是为了家族声誉...
家族声誉？
司空瑾冷冷打断：
三姐是觉得，我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既然今天人齐，我把话说清楚。
他牵起唐囡囡的手：
囡囡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骨肉。
谁再敢质疑...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
就是与我司空瑾为敌。
这话说得极重。
连上官琳都愣了一下。
陈燕脸色惨白，再不敢说话。
陈凤小声劝道：
三妹也是好意...
好意？
司空瑾冷笑：
大姐觉得，质疑弟媳清白是好意？
陈凤噎住，无言以对。
好了。
上官琳发话：
这件事到此为止。
她看向陈燕，语气严厉：
给你弟媳道歉。
陈燕咬着唇，眼眶发红：
对不起...
不是对我。
司空瑾打断：
是对囡囡。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囡囡身上。
陈燕深吸一口气，转向唐囡囡：
囡囡，对不起，是我不该乱说话。
唐囡囡平静地看着她：
我接受三姐的道歉。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早餐后，上官琳把司空瑾叫到书房。
你刚才的话太重了。
她说。
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