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他灰色的眼眸中瞬间凝结起风暴。
他来到云棠的房间。她正蜷缩在床角,望着纯白的墙壁,眼神没有焦点。
白夜走到她面前,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检查数据。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毫无预兆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不同于以往的、近乎专横的力道。
“那些残留的‘噪音’,影响了样本的质量。”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冷硬,每个字都像是冰碴,“它们在污染你的核心。”
他的指尖下滑,隔着单薄的衣料,用力按在她左胸口,心脏跳动的位置。那里,曾经被雷恩用魂焰刻下过无形的绑定印记。
“这里,”白夜的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透过皮肉,直接触碰到那个他无法用仪器探测到、却能从她情感数据中反推出来的“烙印”,“只能存储与‘圣所’、与我相关的数据。”
他俯下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所有权宣告:
“你的意识,你的身体,你产出的每一滴泪水,每一份‘原液’……”
“从里到外,从过去到未来,都只能属于这里,属于我。”
“任何‘杂质’,都必须被彻底清除。”
他的气息冰冷地拂过她的面颊,那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宣读一项关于她存在的、最基本的法则。
云棠在他的禁锢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他的触碰,而是因为那话语中蕴含的、要将她过去存在痕迹都抹杀的、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白夜的占有,是剔除式的,是覆盖式的。他要的不是她懵懂的顺从,也不是她激烈的反抗,他要的,是一个被彻底“净化”过的、打着他独家烙印的、完全属于他的……空白容器。
而这,比任何粗暴的掠夺,都更加令人绝望。